眼见着女儿生死不能自主的在痛苦的深渊中来回挣扎,杨咏廉也会心疼,可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凌墟王室。而冤冤相报实非轻,凌墟王室欠下诗雅达的,如果诗雅达的命数陨落,等不到那补偿,杨咏廉觉得自己作为父亲,是可以代替女儿去生受凌墟王室这一项补偿的。
老国王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那口气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像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缓缓地转过头去,望向那片烟波浩渺、微茫无尽的大海,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无奈。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永远也不会理解他的苦心,而这片大海,最终恐怕只会是一片虚无。
老国王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他推心置腹地与杨咏廉交谈着:“孩子啊,我希望你能认真履行你作为父亲的责任,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他深知,一个人不能没有建功立业的野心,但当个人的能力无法支撑起那份野心的时候,就不应该把这份担子传承下去,更不应将目光投向下一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灵魂,他们的灵魂应该是自由的,不应该被束缚住。
然而,杨咏廉并没有真正理解老国王的深意。他只是敷衍地点头应承,表示自己会尽力而为。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依然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粟哈国王的话语虽然真挚诚恳,但却难以打动杨咏廉的心弦。两人之间的交流犹如隔靴搔痒,始终无法触及彼此心灵深处最真实的部分。
杨咏廉觉得老国王的教诲过于迂腐和保守,认为只有通过不断努力追求权力和地位,才能实现人生的价值。而粟哈国王则坚信,过分追求功名利禄只会让人迷失自我,失去生活的真谛。这种观念上的差异使得两人的对话陷入了僵局,无法达成共识。
诗毓萱公主也飘洋过海的赶回来了,舒朗吉和司秦夫妇同行在侧。身为凌墟王室,司秦必须赶回来参加老亲王的葬礼,那么南宫宸作为司秦的丈夫,哪怕王室不曾授予他任何勋爵,他也必须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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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韩川能一同前来,想必南宫宸心里还能舒坦一些。偏偏韩川此前已经失去了往来与凌墟间的资格,他和诗雅达公主彻底断了关系,那么他既是来不了,也是不能来了的,硬要赶来,也不过平白招人耻笑。
在这件事上,南宫宸觉得诗雅达下手太狠了;也因为这件事,南宫宸和司秦爆发了缔结婚姻以来最剧烈的一次争吵。
南宫宸觉得诗雅达处理感情太过毒辣,韩川难道对她还不够纵容,不够宠溺,不够爱?她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简直没人性!
司秦则不以为然:是韩家大太太要儿媳走的,我妹妹只是无可奈何的保全了韩川的孝道。
“那赶明儿我妈说你两句,你是不是有样学样的也派个皇家使者过来给我送一纸离婚协议就算完了?”南宫宸反唇相讥,这也不是没可能呀!就你们凌墟的女儿尊贵,一个个把男人的心摘下来使劲揉搓完了仍地上踩,末了还要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往难听里讲,简直是又当又立!
“你不要胡搅蛮缠、不可理喻!”司秦不想和南宫宸争这些,当然,她须得承认如果事情走到那一步,这个结果也不是没可能。
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携手共进,司秦无法否认南宫宸对自己的付出,更无法欺骗自己说,我并不爱他这个人。况且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在自己肚子里安然生长。无论如何,司秦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再度堕入风雨飘摇的不安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