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砚跑到她跟前,压住方才的怒火,笑着把荷花递给她,“本王摘的,拿回去插瓶放在床头也好。”
姜姩目光暗淡,冷声开口:“荷花要在荷花池里欣赏最好,放在屋里孤零零几朵,一点儿也不好看。”
说完就抬脚走了,一丝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这副样子是极其的疏离冷漠,由内而发的抗拒远离。
谢长砚又觉心里难受,莫名其妙的很。
他的手停在半空,自己这讨好的模样属实觉得滑稽,还是第一次这样,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女人。
除了他的母亲,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玩物。
可对姜姩,却不同,他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以后要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心里暗忖“敢给本王甩脸子,真是给她脸了!”
便把荷花重重扔在地上,花瓣四分五裂,还踩了一脚跨过去。
姜姩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如此气急败坏,无语道:“疯子!”
就转头走了,谢长砚更加气愤,指着她远去的背影憋的脸红。
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姜姩回到了属砚阁,走了一路身上出了汗,霎时间走进凉爽的屋子,只觉得有些冷。
桑璇笑着走过来,“姜姑娘,洗澡水准备好了。”
她不喜欢别人喊她王妃,特意嘱咐私下里喊自己姜姑娘便行。
这样至少可以给一些安慰,觉得自己还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家中宝。
姜姩点点头,道:“我自己洗就行,有些饿了,我想吃你做的银耳红枣羹,多加一些芋圆。”
“知道姜姑娘爱吃,早就做好了,我现在端过来,”桑璇道。
“行吧,吃饱了我再沐浴,”姜姩坐到了椅子上,拿着帕子擦汗。
一路去婠莲池可累了,也不知道那谢长砚抽什么风,偌大的府邸一朵花都没有。
赏荷花还要走那么远。
其实谢长砚是想,荷花池那么远,可以在路上和她拉着手聊聊天,增加感情。
不曾想却如此,荷花没赏个明白,倒是生了嫌隙怒火。
她看了看门外,还是自己的院子好,姹紫嫣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