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砚收回撑着脑袋的手,端坐起来,面上严肃,道:“参本王?焉知他们不是瞎了狗眼看错了?本王可是记得,强抢民女是你手下所为,戴着张面具就说是本王,狗胆包天,若再有谁这样泼脏水,我便一刀砍死,届时你可不要动怒,不过……就算你动怒,也没用。”
文清帝脸一阵青一阵白,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早几个月前,黑市就被搜刮出许多张人皮面具,大多数都是欲亲王模样的面具,还有他几个心腹侍卫模样的面具。
从前种种荒诞淫事,不攻自破,本是无心辩解,才落下种种不好名声。
谢长砚待在皇宫那么久,就是处理这些事情。
最后都指向文清帝,给了他面子不公之于众,他倒是蹬鼻子上脸,竟在宫宴下宣扬。
焉知这些大臣家眷不是长舌妇呢,宴席散后不过半天,定然上京人人皆知。
文清帝咳了几声,摆摆手道:“朕多言了,喝酒,喝酒。”
姜姩小声问他:“那你之前不是强娶了丞相嫡女,人家不愿而装疯,你睚眦必报把人家弄疯了,这是真的?”
谢长砚:“你不提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仇没报。”
姜姩一脸狐疑,就听他又说:“丞相为了几个儿子的官途,死乞白赖求本王娶了他女儿,他女儿不愿意装疯,本王也不想强求,便被丞相自己下药弄疯了,最后怪在本王头上,这罪可冤,改天本王一定好好还回去。”
姜姩讪笑几声,拍了拍自己的嘴,觉得有些作孽啊。
宴席上又是一阵阵丝竹管弦声响起。
谢长砚待了半晌,实在觉得恶心,他看向百无聊赖的姜姩,问道:“想回去了吗?”
姜姩已经很想离开,只是方才惹他生气了,不敢开口而已,闻言急切点头,“我想回去。”
“本王先走了,乏味无聊的很,今日宴席本是祝贺惠妃有孕,却是搞的乌烟瘴气,实在恶心。”他高声开口,盖过了阵阵婉转的歌声。
文清帝命令她们停下,歌姬舞姬们急忙出去候着。
此时,船外把守的卫羽军忽然惊叫出声,传来阵阵惊天动地的“嗡嗡”异响声。
“毒蜂!有毒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