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没有......”夏元让一怔,有些不解道:“我们就算半点医术都不懂,可是主公有难,我们作为他的将臣,想见主公,可有什么错么?......”
“错!大错特错!”郭白衣不等他说完,大喝一声打断道。
“哦?请教祭酒,错从何来!”夏元让半步不退,针锋相对道。
“身为大将,在战场上没有保护好主公,致使主公身受重伤,有负职守,此为错一也!”郭白衣冷然道。
“主公重伤,苏凌策马护佑而还,所有随军郎中全力施为,救治主公,此等情形下,当保持安静,不可有任何一点的喧哗,而扰乱郎中们的心绪,以免他们思虑不周,情急出错!可是你们却因为进不得中军大帐,而与苏凌刀剑相向,打了个鸡飞狗跳,人尽皆知!我在帐内时时刻刻都感觉到外面喧哗攘攘,那些郎中更是心惊肉跳,主公的救治如何能够保障?此为错二也!”郭白衣一字一顿,怒目而视。
说着,他蓦地朝夏元让近前迈了两步,一脸凛凛之色。
夏元让等人不知为何,心中一阵胆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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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大将,当处变不惊,处变不乱,你们倒好,一个个惊慌失措,主公还在,若是主公真的因此事出了意外,你们是不是要将这军营翻个底朝天!为将者,失为将之风,更让满营士卒看你们厮打斗殴,乱我军心,挫我军威,此为其错三也!”
郭白衣说着,转头问苏凌道:“苏凌,我且问你,丞相不让任何人靠近中军大帐之事,你可一字一句向他们说清楚了么?”
苏凌点点头道:“当然!只是几位爷听不听的......郭祭酒你也看到了!”
郭白衣仰头冷笑,忽地怒视夏元让道:“若是苏凌未曾将丞相之令告知你们,你们闯帐,那是苏凌之错,可是苏凌已然将主公之令说的一清二楚,你们却还如此行事,实乃罔顾主公之令,触犯军法!此乃其错四也!”
说着,他上前一步,眼神灼灼的将夏元让、许惊虎、萧子真、萧子洪看了一遍,沉声道:“军法如山!你们由此四错,法不容情,我虽不是主公,但我这军师祭酒其责所在,便是在主公有事之时吗,代行主公之权利,夏元让,许惊虎,还有你们!......”
他蓦地抬手点指他们,声音冷若冰霜道:“几位......难道你们真的要逼郭某人处置尔等么!”
夏元让等人一怔,一脸惶恐,夏元让也不如方才有底气,赶紧抱拳道:“我等一时慌张,铸成大错......可是祭酒也知道,我们实在是担心主公......”
郭白衣一眼瞥见一旁搠在地上的天子剑,几步走了过去,“嘭”的一把将天子剑从地上攥了起来,横剑在手,冷叱道:“主公赋予我之权之责,郭白衣不敢废也!夏元让、许惊虎、萧子真、萧子洪念在你们与我同僚,事出有因,我可暂缓处置你们!但我要说清楚,一旦主公转醒,我将据实禀告主公,主公如何处置你们,你们自求多福罢!”
夏元让、许惊虎神色一暗,拱手道:“我等听候主公发落!......郭祭酒据实禀报主公便是了!”
郭白衣这才神色稍霁,似故意问夏元让道:“敢问龙骧将军,你们和苏凌这场架,还要打下去么?”
夏元让一怔吗,赶紧摆摆手道:“方才只是误会,既是误会,如何还能再动手......”
“苏长史,你呢?”
说着,郭白衣看了苏凌一眼。
苏凌似随意一笑,耸耸肩道:“本身就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想打,但总有......咬住不放的,既然松口了,我总不能学他们咬回去吧!”
“你!”许惊虎大怒,他可听得出来,苏凌明里暗里骂他们是咬人的狗。
夏元让沉声道:“惊虎,不要闹了......此事暂且搁下......容后再说!”
许惊虎这才瞪了苏凌一眼,一旁憋气。
郭白衣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们随我来吧!”说着朝他们身后看了一眼,却见那大黑牛黄奎甲却被张士佑和张蹈逸架着,动弹不得之下,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黄奎甲可是个最爱打架的主,今日的确是满心地关心萧元彻的伤势,关心则乱,心中又疼又忧,所以连打架都没了兴趣,只哭个没完。
直到这时,还在哭呢。
郭白衣知道这黄奎甲心思单纯,可能如今帐外这几个人心思很复杂,真正只关心萧元彻的,也就这傻黑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