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理会秦寂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终怜一只手抱着温蝉回了西院。
大院里戏班子不少人都已经起床,在收拾东西了。
看到终怜抱个女人回来,一脸懵逼。
不过有五个已经和温蝉见过面了。
俩人之间说来就来的离谱感情,他们已经坦然接受。
其中有俩是温蝉派出去的监控。
“你们可回来了,昨天我和大毛可是守了一整夜!要加工资的啊!”
“哼,你们奖金没了,还想加工资!”终怜冷哼。
“为什么?”大毛不解。
“谁让你们昨天傍晚说那种话。”终怜把箱子提到自己院子里。
昨天就是这几个,在那里阴阳怪气,让他在蝉蝉面前丢脸!
温蝉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都听到些什么了?”她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二毛还想争取一下自己的奖金,但还是先回复了温蝉的话,“昨天镇长去了小女孩儿的家,不知道聊了什么,在里屋关着门,我听不见,一家子和镇长一起聊到半夜。镇长走后,我听到那两个当爹妈的说,以免夜长梦多,今晚就准备喂小女孩儿点安眠药,给她送上山。”
“简直丧良心!怎么有这么当父母的!呸!”
温蝉不语,又看向大毛。
大毛挠了挠头,“我这个倒是还好,回去后他父母就抱着他哭,哄了一晚上,说什么再也不会有那种想法了。”
“这一家子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吧?”
温蝉不置可否。
沉默片刻才说:“等晚上吧。”
“你自己慢慢等吧,我们准备收拾东西走了。”
大毛已经在关箱子了,
休想拿他们当免费的劳动力!
“去哪儿啊?”温蝉瞄了他们一眼
“这里的演出都结束了,当然是离开这里啊。”二毛说。
温蝉无所谓道:“哦,你们走吧,你们老板就留这儿了。”
众人:“?”
恰巧终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他身上。
“终怜,你不走了?”有人问。
“走啊!”终怜应道。
众人松一口气,“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放弃我们这个伟大的事业呢?对吧?这女人有点自作多情了,哈哈。”
终怜板着脸道:“我的意思是,要跟蝉蝉一起走!你这个月的奖金也没了!”
说话那人:“……”
“哼,一群单身狗。”
终怜挨着温蝉坐下来,抓住她的手放在手里把玩着。
“蝉蝉别管他们,他们愿意走就走,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温蝉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你真好。”
这三个字之前都是终怜爱说的,现在从温蝉嘴里说出来,一种奇怪的感觉窜遍终怜的四肢百骸。
瞬间腰杆就挺直了。
蝉蝉夸他好,那他就是真的好!
终怜没忍住乐出了声,“蝉蝉也好!我俩都好,他们坏!”
其他人:“?”你有病吧!
“真不走啊?”大毛问,“一会儿镇长不会来赶我们走吧?”
说起这个,温蝉想起了点什么,“你们确定是镇长邀请过来的?”
大毛一脸莫名其妙,“不然呢?”
温蝉问:“他当时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就正常邀请我们过来表演三天,给了不少金银珠宝。”
“金银珠宝?”温蝉挑眉。
“对啊!换成钱值不少呢!都在终怜那里,他说回去换成钱发工资,钱呢!”
面对大毛的质问,温蝉也把目光放到终怜身上。
“钱呢?”
终怜眨眨眼,对大毛吼道:“我又不是不给你!你急什么!”
转头又对温蝉轻声细语说:“蝉蝉我去给你拿。”
说完起身踹了大毛一脚,这才跑回房间去拿得到的报酬。
过了一会儿,他提着一个布兜子出来了。
“蝉蝉,都在这里了。”
终怜蹲在地上,把布兜子打开,里面的财宝闪得温蝉眼睛疼。
数量不少,看起来都像是上了年代的古董,确实能卖不少钱。
可一个草台戏班子,就算真有点本事,只表演三天,也值不了这么多吧?
温蝉现在有一个想法,脱口而出道:“你们是不是丢孩子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