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擎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只道叫鲁倱好好拿着着玉佩,莫摔碎了。
曲氏那时便隐隐怀疑这玉佩还有旁的用处,可鲁倱却全然不屑,甫一上马车便随手将玉佩丢到了一旁,临下车了又赏给了车夫。
车夫不识货,便美滋滋的戴在了腰上,好似得了天大的赏赐,每日都挂在腰上,偏他穿的又不甚体面,佩这东西只觉不伦不类极了。
然后来看惯了便也不在乎了,而今刘擎又提起这玉佩,曲氏左想右想觉得不对,干脆招来身边的小奴,让她寻了车夫问问。
“桔子,你且去问问给老爷驾车的孙大郎何在,将年前老爷赏他的那个泰字玉佩拿回来,用我库房里随便哪个跟他换去。”
桔子一愣,都没想起年前的老爷赏人的东西是哪个,老爷出手阔绰,莫说这一年,只一个月便要赏出去一二十件,继而又想起孙大郎,忙回。
“夫人,您忘了?今儿送老爷回来的人还说呢,财源、孙大郎并四五个都是命薄的,尤其是财源,人形儿都没了。”
“两个时辰前他屋里的还带着孩子来府上哭,给了二十两银子便欢天喜地的走了,可见也不是真为了财源难过的。”
得了桔子提点,曲氏扶额一下子便想起了。
今儿因着鲁倱的事儿她是半刻没停歇。
又是给人延医用药又是打点家里家外的事儿,那五个狐狸精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下头人来禀,竟说听见几个人正商量老爷万一死了她们该怎么办。
她虽是对鲁倱也没甚多的感情,可想平日里鲁倱这样疼她们五个,而今人还尚存一口气便讨论起身后事,当真叫人寒心。
唉!唉!
也是鲁倱自己作孽。
曲氏顾不得想那么多,而今只一心惦记着刘擎说的那个玉佩,孙大郎死了,玉佩下落不明,曲氏便只能叫人去他家里问问,再叫人去今儿出事儿的地方或是当铺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