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我们---我---……?”
“啥都别说了!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东西南北风。真相在那儿,不攻总会自破,谢了,兄弟!”我一抱拳,翩她而去。所有人都跳出来,表演一下,这些人要干甚?老师没有找我,年级主任看见我还扬一下手,相信他们有自己的判断,我笑了。
更大的阴谋在推波助澜,让事件升级,究竟是谁写了那封足以让我翻船的匿名信,至到今天,我都分析不出是何人所为,这无疑就是火上浇油,真是画人画骨难画心,这种事,听多了,谣言就成了事实,让人不由得不信,调查取证要时间,我的心就在这时间节点上煎熬,象滚滚东逝之江水,不舍昼夜,我并不是一点儿不在乎,我的内心没有强大那样:百毒不侵!千夫所指,一部分人就信以为真,时间节点,又是在复习大考前,最最黄金阶段,谁解我心?
“说说吧,她叫啥?我们需要找到她本人澄清一下事实,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洗白你,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你不再是原来的你,不再质朴了,你已经不再单纯了,我错看了你,你已经有些飘了,你知道嘛,这是人生大忌!”嵇旭升老师很严肃地说,“我原先以为你来自农村,吃过苦,我认为你会始终如一奋发向上,看来我错了,我希望: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你真的做下那件事,别说我不帮你,老天爷都不会帮你!”
“嵇老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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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重点,说要点,直击主题,你能说服我,就能说服他们,一直以来,你身上总有毛病,或许是护犊子,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和毛小岚的风波过去了吗?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丢个眼给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你却不知自爱,变本加厉,一日接不到北大、清华大学通知书,你一日不算成功,千里长堤溃于蚁穴,不要以为能写几句狗屁文章,就可以安身立命,我告诉你:差着远呢,建国初期毛主席他老人家在七届二中全会上说:‘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接下来,他有几个‘务必’!你边这第一步都没走完,竟闹出天大笑话!李子北,该猛醒了,该让陈天华来,给你敲响《警世钟》,让你《猛回头》。要不然你就完了!”
我点点头,泪水下来了。
“彻底坦白,是改正的第一步,说说吧!”他的笔在纸上了好多下,等待我的发言。
我擦一下泪,“我们是发小,她叫李红霞,是曾经队长的女儿,我不会喜欢她,也不可能喜欢,之所以能和她藕断丝连,完全是一种报复行为,她的父亲李宜忠,在没有我的时代,就觊觎我母亲的美色,和我三爷经常半夜去我家,那时我家和我三爷家住一个院子,有好几次,他们碰在一起,同一个目的,但却狗咬狗一嘴手,我父亲比我母亲大十六岁,不象个男人,任由他们欺侮我母亲,倒是我祖父和我大呢(伯母)从旁照顾,我六岁那年,我三爷李建玉骑在我母亲身上打,我从他胳膊底下咬下一块肉,从此怕了我,说我是狼生的,十三岁我用铁叉叉过我父亲,如果不是他跑得快,一准叉腿上。我父亲因为饥饿难忍,偷生产队几穗玉米,被李宜忠抽几个耳光,罚款二十元,全队几百号人,没一个敢吱声的,伤其一指,不如断其一肢,于是,我决定直钩垂钓他女儿,这些年,我一直在忽即忽离中切换,让她误以为:我……直到一个多月前,我直白告诉她:我不可能……,上星期她来找过我,说些莫明其妙的话,被我轰走!”
“你活该!这么扭曲的人生观,怎么能造就出色人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管落实吗?”
“可以!”
“李子北,你的世界观有问题,该改造改造了,你该跳出你家乡的圈子,不要让上一代恩怨害了你,要不然……好了,你回去吧,想不到你生活在那样环境里,难怪你……?”我走出嵇老师办公室老远,回过头来,他还在那里,挥挥手。
三天后的傍晚,满天的晚霞烧起来,天地间红彤彤的,汪凤楠拎瓶酒,敲开李红霞的门,霞影里,李红霞不再黑,被天地之光渲染得退了色,那一刹那,她那充满朝气的样子,让人慨叹:她真的很美!
“汪大爷,你怎么来啦?”羞涩让他妩媚,勾搂一下低垂的鬓发,她有些吃惊。
“还不是受你父亲之托,前来照顾你,怕你吃亏,我还专门去学校见过李子北,你眼光不错,难怪你如此痴迷,那小子虎虎有生气,这事你们做得稍微早了些,应当让他毕业,你乱了他的心,抽刀断水水更流,我也年轻过,止不住的,我带些酒菜来,我们喝一点儿,吃完饭,我走你等他,行啦,都是过来人,有啥可说的,我也有女儿,她们将来也要嫁人,这路是一定要走的,我好羡慕你们!”
“谢谢汪大爷,我不喝酒,我怕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