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到时候就拜托各位多照应了。”
饭桌上自然没有不应的事儿。
等到了第二天,人都歇过乏来了,舅妈还是跟那两个全福人一块儿做被子,剩下的人穿得厚厚的出门去溜达溜达。
客栈的小伙计在前面给他们指着路,还一个劲儿的提醒他们,小心脚下路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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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火车站附近最宽的一条街走,脚下都还是土路,混着冰雪冻得硬硬的,走着是一步三滑。
“现在路还是好走的,等到再过上一个多月,地气一上来,雪开始化了,这地方就没法儿走了,全是泥!”
听着桂康话里的嫌弃,付宁就知道他是多不待见这个地方。
这条街也不长,从这头儿走到那头儿不用二十分钟,两边的店铺倒是不少,饭馆儿、银楼、杂货铺、布店……
往远处看,还有打好地基等着开春盖房的工地,这个小城已经能看到越来越繁华的趋势了。
等他们转到另一条街上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下来了,这里的白天比京城短得多,大家也张罗着往回走。
远处一片院子开始热闹起来了,一串一串的红灯笼也挂起来了。
小伙计见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那里,耸了耸鼻子,露出了个贱兮兮的笑容,“那儿是咱们这儿最大的窑子,几家连在一块儿,到了晚上可热闹了。”
又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那里头的姑娘都漂亮着呢,够劲儿!还有老毛子呢!”
“洋人也在咱们的地界儿干这个?咱们的人能招呼吗?”桂平小声儿问了一句,不出意外的屁股上挨了富海一脚。
“招呼,当然招呼!这没钱的人呐,在哪儿过的日子都一样,这可不分什么洋的、土的。”
小伙计还说,这里到了冬天就得猫冬,进山收山货皮毛的老客、跑山挖药材的、甚至是做无本生意的,只要没有家可回而且兜里还有几个钱的,一入冬就扎进那里了。
“这一年挣的钱差不多就都扔在那儿了。”
大家听他说着这些迥异于京城的生活习俗和趣闻,踩着落日的余晖回到了客栈。
过了两天,他们又大包小裹的上了去绥芬河的火车,这一行的重头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