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承辉惊惶失措般说:“什么,伪造的,这怎么可能?你……你凭什么这么说?证据……证据呢,你们能拿出证据来吗?”
杨建刚注视着韦承辉说:“别这么惊慌,韦医生,你不是一向遇事镇定自若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让人怀疑起你来了。”
韦承辉听警察这么一说,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他不想为自己辩护,生怕越辩越露出马脚来,便沉默不语。
杨建刚见韦承辉一声不吭,便不紧不慢地说:“跟你说吧,我们已经找到了可以证明遗书是伪造的证据。”
韦承辉故作淡定地说:“既然这样,警察同志,麻烦你说说吧。”
杨建刚有意静默了半分钟才说道:“证据就是,写遗书的那张纸不是程钰琦能得到的。具体地说,就是遗书的纸是得力的,而程钰琦单位的打印纸是金丝雀。特别说明一点,我们去过卫生局做调查。”
舒畅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韦医生,我们在你办公室里找到的纸倒是得力的,跟遗书用纸是同一个牌子,而且一模一样。”
韦承辉先是一怔,接着就若无其事地说:“跟你们说吧,前几天我从自己办公室里拿了些纸带回家,所以我妻子就用上这纸了。”
“韦医生,你的解释倒是挺合理的。”杨建刚嘴角边浮出丝异样的笑,故意慢条斯理地说,“不过,你忘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就是打印机。经过我们仔细勘查现场,并没有在你家里找到打印机。”
顾晓桐插话:“韦医生,这你怎么解释?”
“这,这……”韦承辉吞吞吐吐起来,“这应该是她拿到单位上打印,或者是到外面打印店。至于到底在哪儿打印的遗书,我不清楚。”
“这可能吗?”杨建刚反驳道,“如果程钰琦是在单位写遗书,她根本用不着带你的纸去,自己办公室里有纸有打印机。至于到外面打印店里打印遗书,这就更不可能,简直是荒唐至极。自然都是激情的,写遗书也是这样,只能在自杀的地点来完成。这也就是说,如果程钰琦要写遗书,那只能在她家里,只能手写,因为她家没有打印机。”
韦承辉被驳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只好把眼光移向窗外。
杨建刚见韦承辉神色有些慌乱,也不说话,便继续说:“因此,我们可以断定这封遗书根本不是被害人程钰琦写的,而是有人在她死后,或者是在好进入昏迷状态时,放在床头柜上,其目的就是制造自杀假象,好让警方不立案侦查,从而永远逍遥法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畅见韦承辉迟迟不说话,刺激道:“韦医生,你无话可说了吧?”
韦承辉扭过头扫了眼警察:“我再重申一遍,这事跟我无关。”
杨建刚目光冷厉地注视着嫌疑人:“遗书是不是跟你有关,程钰琦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你心里很清楚,我们也很清楚。”
舒畅冷不丁似的说句:“韦承辉,到了你交待的时候了。”
“交待?”韦承辉嘴角抽动下,“交待什么,我有什么要交待的!”
杨建刚一脸严肃地说:“韦承辉,你不要再做这种无味的反抗了,它帮不了你什么,只会让你更被动。现在,你就说说遗书的事吧。”
韦承辉先是一阵沉默,接着就暴怒起来:“你们……你们就别再逼我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遗书的事,这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舒畅赶紧制止道:“韦承辉,请注意你的态度。”
杨建刚直言道:“韦承辉,我们警方认为你有重大嫌疑,因此有理由将你带回警局讯问。如果你老实跟我们走,我们不给你上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