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声闷雷震得韦承辉直发愣,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就不见了踪影,代之而来的是惶恐与不安。
顾晓桐见嫌疑人一动不动,便客气地说:“走吧,韦医生。”
舒畅起身道:“韦承辉,你要不想戴手铐,就老老实实跟我们走。”
韦承辉欠了欠身,想起身又不想起身,末了还是勉强站了起来。
于是,韦承辉就像平常一样跟着三位警察沿着过道往楼下走去。
来到护士室门前时,韦承辉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李悦然,停住了脚步,想对她说点什么,却又没说出口,末了只眼神复杂地瞥了她一眼。
不多时,警车便驶出了医院大门,沿着街道朝警局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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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
杨建刚端坐在主审席上,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坐在受审席上的犯罪嫌疑人,似乎在用这种方式震慑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按照审讯程序问起嫌疑人的姓名年龄职业住址等等。
尽管嫌疑人韦承辉有抵触情绪,但还是逐一回答了主审警官的提问。他心里清楚,任何抵抗是没有用的,最重要的应对策略。
杨建刚问嫌疑人:“韦承辉,你现在还认为你妻子是自杀吗?”
韦承辉脱口而出:“不,我现在不认为我妻子是自杀,她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我恳求你们警方尽快抓到凶手,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杨建刚问:“这么说,你也承认那封遗书是伪造的,对吧?”
韦承辉摇摇头:“不,我不认为遗书是伪造的,尽管你们说得头头是道,言之凿凿,但我还是不能肯定。”
舒畅含讥带讽地说:“我看不是你不能肯定,而是不敢肯定。”
韦承辉浮出丝笑,不介意似的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舒畅说:“不是我爱怎么说,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韦承辉嗤之以鼻:“什么事实,那只不过是你们的推测。”
舒畅针锋相对道:“我们的推测是建立在合理的逻辑上,而且有确凿的证据支持,所以就是事实。遗书是伪造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杨建刚认真地说:“舒警官说的没错,所以你应该承认这一点。”
韦承辉突然岔开话题说:“我觉得在纠缠这个问题没多大意义,你们把我抓来审讯也没什么意思,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凶手。我现在再次强烈地要求你们放我走,还我自由,否则到时候我一定会告你们。”
杨建刚平静地说:“告我们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自由。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已经被正式拘留了,而且是刑事拘留,所以我们审讯你是合法的,就算你想告也告不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