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媳王氏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爹,先给家心开一天药吧,就一天,我去找大爷借十两银子,他们那么有钱,家心都病成这样了,不会不给咱的。”
大爷,就是白富贵。
白吉祥脸色不是太好,自己的孙子病了,却要去找白富贵要银子治病,这不是打他的脸吗?可眼下着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白吉祥看向大夫。
大夫十分无奈:“我可以给你开一天的药,只不过他们那边就要少喝几天的药。”
肖寡妇还想拒绝,白吉祥道:“那就这样吧,您给他开一天的药,是生是死就看他造化了。”
最终,大夫给白家心开了一天的用药量。
白家心服下第一副药,隔了一个时辰后,气喘稍好,整个人也不再抽搐,可额头仍旧发烫。
看来这大夫还是有点本事,开的药是有用的。
白威和媳妇王氏两人立刻动身去富强村,无论如何也要借到银子。
他们走了一路,然而还没有进村,就被巡逻队的人包围了,他好说歹说,村民们依旧不肯放他进村,最后只派出个人通知白富贵,他愿意见就见,不愿意的话,就赶出去。
白富贵原本是不想见的,毕竟他早就和那家人断亲了。
但听说是白家心高热不退,已经惊厥,实在是没有银钱买汤药,心里还是有些唏嘘,正好白雀这时也回来了。
他便询问白雀的意见。
白雀听到是白家心病了,脑海中浮现出一阵回忆。
去年,白雀在后山挖野菜,饿得直犯酸水,扶着树吐了两下,正好被路过的白家小子们看到。
他们不仅抢了她篮子里的野菜,还嘲笑自己,问她是不是和野男人乱搞,怀孕了才吐的。
而白家心更是过分,直接用泥巴和石头砸她,原主为了躲避,一不小心摔下了山,好在有一截树杈拦住,她没掉到悬崖下。
所以,这样的坏孩子,她怎么可能还有一丝怜悯之心。
“爷爷,你想借?”
“我们早就和他们断亲了,自然的不想再搭理他们的,这么多年你爷爷我也是看明白了,那家人对我们根本就没有一丝感情,当初对我们做的那么过分,一家人里面一个劝的都没有,我也是死了心了,着实是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了。”
“那就不借,这是他们的劫,要自己度过。”
巡逻队的人不让白威进村,他的心渐渐沉了下来,见去通报的巡逻队村民返回时,身后没人,更是失望至极。难道小儿子就真的要因为一场风寒,而被活活烧死吗?
“大块头,大伯咋说?”
“你大伯不愿意见你!你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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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威的心猛的沉到谷底,他吼道:“我不信,定是你们没有通报,想打发我走!你让我进去,我跟我大伯亲自说!他那么有钱借我五两银子咋的了?我又不是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