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心里冷笑。
顾渊自身难保,还举荐他?
她一脸惊讶:“父亲?他自己任那闲职,还愁着如何升个实权呢,他怎举荐表哥?”
裴毅表情愕然。
顾婳猜到裴姨娘定不会说出真相,免得裴家不愿意给供奉了。
她一脸担忧,叹道:“我很担心姨娘。她将您每月给的银子全补贴了侯府家用和嫡长姐在国公府的花销,她还想让我成为姐夫的通房,帮她固宠。
姨娘满心都是侯府和嫡长姐,就怕裴家给的银子打水漂了。”
裴毅瞪大眼睛:“什么?通房?你可是侯府小姐,大姑母的亲女儿啊!就算庶出,也可以嫁入门户稍逊些的做当家主母,何必委屈自己?”
他心疼的看着面前花骨朵般的小表妹,想不通为何大姑母要这么做。
顾婳哀叹:“大表哥,您不知道,侯府如今不成器啊。父亲今年的评优尤恐过不了。他的在朝中的闲职都难保。
两位弟弟年幼,身体都不好,学业也跟不上,眼看我们侯府就要没落了,父亲就指望着裴府的月银了。”
裴毅讶然。
侯府没落了,那如何支撑裴氏一族成为京城一级皇商呢?
顾婳瞧他神情,知道听进去了。
继续加把火:“姨娘将银票大部分给了嫡姐,就是想嫡姐在国公府能说上话。可嫡姐是主母的亲生女儿,又怎会为裴家着想?嫡姐不知给姨娘灌了什么迷魂汤,反而我不像她亲女儿似的。”
裴毅的脸色有些不好了。
裴氏一族的荣耀都系于他一身。
不管是谁,只要对家族有利,他都会重视。
他深知大姑母野心勃勃,心机颇深,面前的小表妹天真纯洁,说话更值得人相信。
“你是说大姑母担心侯府帮不到裴家,所以想托大表妹帮忙说项?”
“我想是吧。我被姨娘送进国公府跟着嫡姐已经一个月了。这段时间我也看出来了,大姑爷没有实权,后院通房妾室七八位,还特别宠爱青楼来的夭夭,就连长姐最得力的侍女银枝都收了房,提了姨娘。
长姐没脸还不受宠,至今连掌家之权都没有拿到。我不知道姨娘是怎么想的,还要将我往火坑里推。
再说了,裴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丢进水里能听到声响,喂狗能听到汪汪两声谢,给了顾府和长姐,他们可帮到裴家?咱侯府就是无底洞。”
顾婳是知道一件事。
裴家虽为皇商,但地处江陵,被京城总一级皇商剥了好几道皮。
裴氏一族想挤进京城成为一级皇商。
可是,裴氏一族在京城七年经营,生意做得不错,可惜一级皇商却不好进。
没有很深的关系,压根边都摸不着,只能是皇商中的末流。
眼下,裴氏正有一事在争取。
棉布和棉花生意,皇家正在征集提供样品,可裴氏连这个门路都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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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毅就算任职户部,也是芝麻绿豆大点官。
文昌侯府的朝中其他势力也不强硬,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