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斩想了想,“我认为咱俩之间不会有误会。”
“世事难料啊。”司野冲着他晃了晃食指,“比方说我梦见的一幕是真实发生过的呢?就是你杀了我呢?这误会可就大了吧?”
程斩叹,“阿野,我不会杀你。”
司野又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太真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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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斩思量半晌,“一旦你我真有误会,那我找你就是出于情深意重。”
司野笑,“我还以为你认为自己都没情感呢。”
程斩强调,“我不是人族。”
说完又补上一句,“你也不是,所以我相信,你有情有义。”
“我有情有义这件事跟我是不是人族没关系。”司野也重重强调,“我就是我,不关物种的事。”
一句“物种”逗笑了程斩。
“总之呢,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司野说。“哪怕有一天你真杀我,那也肯定是有身不由己的原因吧。”
程斩闻言,心里是有感动,可又觉得可笑。“你把你那颗心脏安生的放肚子里,别瞎想。”
“行,神说话我信。”
阿城的事还有隐瞒,这是程斩和司野的共识,除此之外,程斩还在狐疑阿娟腹中胎儿的事。
“照丁族长说的,那个孩子就是打掉了。”司野说,“还有你记得阿丫说过,有一天阿娟脸色苍白像是生病了,就是因为孩子没了吧?”
程斩提出疑问,“既然是主动打的,那为什么精神会崩溃?”
“这……”司野凝眉,“不是主动,那就是被动,被动的话会牵扯到谁?王总?还有跟当时事件有关的所有人?因为这个孩子就是证据。”
说到这儿,他抬眼看程斩,不解,“那她跟丁巫再要活血化瘀的药引干什么?”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她要这个药引的时候胎儿还在还是说没了胎儿,那阿娟后来的反应都不对劲。
程斩沉默。
篝火烧得旺盛,几乎都能驱散眼前的暗沉。
两人都没再说话,静寂的周遭,唯独是木柴的噼啪声。
许久,司野问程斩,“你认为即将的出事是什么?蛊毒还是巫灵?”
程斩低叹,看向火光的目光深幽,“两者都有吧。”
天刚蒙蒙亮时,雾霭弥漫了贡兰渡,早起的身影如数洇在散不开的雾气里,影影绰绰,跟一只只的鬼魅似的游走。
司野觉得程斩被这里的人叫做天神还真是不白叫,那料事如神说的就是他。
的确出事了。
只不过来者是丁婶子。
在往后的岁月里,每当司野想到有关贡兰渡的事情时总能想起丁婶子在雾里跟只没头苍蝇的模样,而且丁婶子事件,也的确就是贡兰渡大劫的导火线。
当时丁巫正在院子里收药草,这个季节室内湿冷,室外就只能靠着阳光取暖。如果遇上好天气,不但人能坐在院子里被晒得暖洋洋的,还能将药草晒得极好。
今日不行,山雾太大,药草继续放着会受潮。可丁巫刚去收竹篾子,下一秒就被股力量整个人给撞倒了,竹篾里的药草撒了一地,疼得丁巫哇哇大叫的。
再扭头一瞧,只能看见个人影在雾里冲进屋子,气得丁巫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腔怒火地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