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完了,他心想,刚做了三个月的礼部侍郎,就要完了!
小主,
厂卫不是被打烂了么?他师生的密室谋划,太后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他顿时慌得一批,把家里的下人挨个捋了一遍,这些人都是他从常熟老家带来的,没有外人啊。
再者,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敲打敲打他?并不打算撤掉他?要不然,这些材料就直接交到都察院了,哪里会送到他手上?
这样一想,他稍稍定了定神,入阁是没希望了,主动辞职,也许能保住小命……
于是他借着温体仁的弹劾,上了一封请辞的折子,言辞恳切地承认自己在钱千秋舞弊案中,负有监察不严之罪,自请辞官。
谁知太后不批,仍留他在礼部侍郎任上。
钱谦益自此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一步,此是后话。
而温体仁,也收到了太后对他的奏疏的回复:“此事已过七年,且朝廷当初自有定论,为何又翻出来,意欲何为?不要当本宫是傻子!
另,尔自命孤臣,却又为何与周延儒联手,散布钱谦益结党之言论?望尔好自为之!”
温体仁也吓得魂不附体,因为随折子回来的,也有一个信封,里面的几页纸上,详细地记录了他与周延儒的谈话内容,还有帮他们散播谣言的几位门人弟子的名单。
原来,太后什么都知道!温体仁心道完了,他因为成功主持今年春闱,而留给太后的好印象,塌成了渣渣。
争斗的结果,是温体仁、周延儒、钱谦益三人,谁也没有入阁,张蔷对吏部递上来的廷推结果,一人也不满意,亲自提了袁可立入阁,兼任兵部尚书。
结果,开平朝的首任内阁,还是三位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