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扶额,淡淡地摆了摆手。采青见状,忙趋步上前,为吕雉轻抚太阳穴。
吕雉微微阖目,眉间犹带倦意,没有说话。
见此场景,蔡长使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反倒是刘美人,此时温和道:
“妾身乃楚人,楚人以巫术为常,可祈福,可驱邪,皇后若觉不适,可否容妾身一试,为皇后安神?”
刘美人此言一出,蔡长使瞬间怒不可遏:
“皇后切莫被其言语蛊惑!巫术之事,自古便是旁门左道,秦律言明,与谋反同罪。
刘美人这般行径,分明是心怀叵测,意图造反!”
吕雉闻之,眉峰微蹙,目光如寒霜般扫向蔡长使,语气森冷道:
“蔡长使慎言!”
蔡长使一愣,一脸茫然地看向吕雉,不知道自己慎言什么。
刘美人此时缓缓开口道:
“如今乃大汉朝堂,非秦时旧地。秦律严苛,早已为我大汉所弃。蔡长使身为汉臣,却言秦律,是何居心?”
蔡长使被问得面色一僵,随即眼神错乱地看向吕雉:
“皇后明察,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吕雉微微扶正身子,目光落向刘美人:“大汉初立,律法虽不比秦律严苛,但巫术之事,向来是宫中忌讳,刘美人,你可知罪?”
刘美人心中一紧,于是缓缓下拜,声音平静道:
“回禀皇后,妾身知罪,只是妾身实在无计可施。”说着刘美人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妾身自幼体弱,诸多隐疾如影随形,太医的方子用过无数,却始终无济于事。
为了缓解病痛,妾身不得不另寻他法。”
蔡长使闻言,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冷笑道:
“有病就寻医问药,从没见过靠巫术治病的。”
刘美人并未理会蔡长使的嘲讽,语气平和道:
“妾身并非不知巫术之险,只是妾身自幼便随家中长辈学习一些简单的巫术,用以祈福祛病。
臣妾从未想过用它来谋害他人,只盼能借此缓解病痛,更好地侍奉皇上。”
吕雉微微皱眉,语气中透出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