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顾况还是一名老师,他硬生生把自己的好奇和惊诧压制住,以学业为重地理由,与乔厘、沈白约定等下午放学后,再去那座神秘的庙宇探查许少虞的线索。
乔厘和沈白虽然内心焦急,但也不好拒绝,在他的办公室又待了一会,才满腹心事地离开。
顾况坐在椅子上,试着感应脚趾上的肿胀,发现那里几乎恢复如初,已经不影响伸展和受力地动作,可总有些出乎生理疼痛外的感觉,时不时传到顾况脑子里,让他心绪大乱,无法平静思考。
“真是怯懦啊,居然要叫上自己的学生一起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你不合格,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作为大人。”顾况抱住头,太阳穴周围的青筋露出,一副沉痛的样子。
因为脚肿得厉害,他只能穿着拖鞋来上班。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凝视着电脑屏幕中的那张图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紧紧握着手中的车钥匙往停车场走去。
他要先回家去,洗个澡,换个衣服鞋子,顺便调整一下心情。还有大半天时间,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
教室里,沈白和乔厘窃窃私语,实在安不下心来学习。
“我一点时间都不想等了,我想先去看看,说不定……说不定他在那里呢?”乔厘不安地摩挲她手里的钢笔,突如其来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沈白连忙劝道:“我们不是和顾老师约好了么,下午就去,别多想了,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的。”
乔厘咬着牙,站起身来,也不怕被其他同学看见自己的脆弱,说道:“不行,我已经决定要去看看了,这可能是他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个求救信号,我不能……不能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