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闻言,脸色顿时阴沉如水,怒不可遏。
以往寒冬时节,张家虽节俭,却也难免要烧炭取暖。然而,如今市面上悄然兴起的无烟煤,价格却比木炭高出十倍。张鹤龄觉得自己简直是花钱买罪受,先前木炭尚能接受,如今却觉得那些贩卖木炭的商贩简直是将他的智商踩在脚下无情地蹂躏。
因此,木炭他舍不得买,无烟煤更是想都别想。
熬吧,再熬一熬。
随着天气愈发寒冷,张鹤龄的抱怨也越来越多,他对府中的一切都充满了怨恨,从林的桌椅到墙上那四幅林立的字画,都让他觉得刺眼无比。
“老爷,老爷……”府中的管事急匆匆地跑来,手中拿着一份邸报:“老爷,您快看,邸报,邸报……”
张家管事虽在府中捞了不少油水,但在老爷面前却不敢炫耀,只能穿着满是补丁的衣衫,却难掩心中的喜悦,他将邸报递给张鹤龄:“老爷快看,林蒙被弹劾了。”
张鹤龄一听,喜形于色,精神一振,急忙接过邸报一看,眼睛立刻瞪得溜圆:“都察院的北直隶科道御史张芬……他骂这林蒙侮辱了大臣钱……钱,他到底侮辱的是哪位钱大人?”
管事得意地笑道:“钱钺。”
张鹤龄应了一声,随即兴奋地一拍桌子:“这个张芬真是个英雄,我喜欢他,仗义执言,骂得好,骂得痛快!我现在心里真是舒畅啊,太高兴了。”
管事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吗?这份奏疏,反响热烈得很,这叫天下苦林蒙久矣,张芬御史,他这是临危受命,墙倒众人推的景象啊。老爷,我看林蒙的日子不好过了。”他眯起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得意:“钱钺巡抚,在担任河南、山东、贵州巡抚之前,在都察院任职了十几年,老爷,您这会儿该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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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为张鹤龄的智慧焦虑地叫道:“哎呀,我家老爷,他在都察院里深耕细作已有十数载,现如今那院中英才辈出,哪一个不是他昔日的手下?就拿北直隶的都察御史来说,起初不过是他麾下的一名小角色,全凭他的慧眼识珠,方才爬升至今日之位。”
“噢。”张鹤龄眉头微皱,似乎开始悟出些端倪:“你的意思是,林蒙那厮竟敢侮辱了这钱钺大侠?因此,都察院的众御史们怒火中烧,群情激愤,誓要将林蒙那小子骂得体无完肤,方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