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几十年后，环境污染导致野生草药原有的药性被破坏殆尽，人工种植的又无法比拟原生草药的药效。所以，这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傍晚时分，何雨柱与何雨水比秦斐然更早回到了家，迎面而立的是两位“门神”。准确地说，那更像是两位面色阴沉的黑脸神只。两人互觑一眼，揣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院落中不少邻里也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二叔、三叔，这是怎么回事啊？”尽管刘海中和阎埠贵已不再是昔日的二叔三叔，阿丽雁出于尊重，依旧沿用旧称。

“我们家里……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何雨水满脸愕然地上前询问。“秦斐然呢？”

刘海中的脸色微微抽搐了一下，“我们在等秦斐然！”阎埠贵则一脸愠怒地回应。

“我二哥他还没回来，正在陪其他厂子的领导吃饭。”何雨水随口编了个理由，其实他们也不清楚秦斐然的具体行踪。几乎每天都是他们俩先回家，秦斐然独自归来。

面对现状，阿雨脓的心情亦是五味杂陈。“哼，别以为他当上厂长了，就能在咱这院子里肆意妄为。”

刘海中显然对此愤愤不平。“对嘛，我为了大伙儿，勤勤恳恳免费教大家识字，任劳任怨，起得比鸟早，睡得比狗晚，一心为大家服务。可是，秦斐然他竟然把我儿子打进了医院。”

阎埠贵虽然满腔怒火，但言辞依旧条理清晰。何雨柱与何雨水听闻此事皆感惊愕，事情似乎闹得不小。

“二叔、三叔，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我二哥真的把你们的儿子打进医院了？”

何雨水难以置信，她一直认为秦斐然行事向来有分寸。“当然！刘光天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腿折了，脚也断了。”刘海中嘴唇颤抖，显然是气得不轻，继续说道：“我那儿子再怎么不成器，好歹也是家中赚钱的劳动力，这一被打进医院，误工费怎么算？”

刘海中的话语让何雨水瞥去了一眼鄙夷的眼神，原来他不是因为儿子受伤而在意，而是计较误工费。“还有我家老大阎解成，也在医院躺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也要躺三个月，这三个月的工资又该怎么算？如今听说秦斐然已经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了，这笔工资他必须补给我们。”

阎埠贵感觉自己在这事上亏了不少钱，连每周三次免费授课都让他觉得损失惨重。此刻正是清算的好时机，账目必须清清楚楚。

“稍等一下，二叔、三叔，我想问一下，刘光天和阎解成是因为什么被打的呢？”

何雨柱听着他们的控诉，感觉秦斐然可能真的动手打了刘光天和阎解成，如果真是这样，这次恐怕是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刘海中与阎埠贵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还真不清楚两人被打的原因。

“哎，不论何故，把人打到住院总归是不应该。喏，我在车间里也时常教训徒弟，那是因为他不守规矩，干活不上心，最多也就是在他屁股上踢一下，脑袋上拍一巴掌，再严重点，用力推开，也没让他住进医院啊。”

刘海中认为动机并不重要，关键要看结果。

“没错，我在学校也惩罚学生，背课文、写字什么的，上课开小差，我都会惩戒，但也就是拍拍手心，弹个脑瓜崩儿，最严重也不过是扇个耳光，哪会闹到住院的地步。”

阎埠贵扶正眼镜，沉稳地压制着唐工原有的观点。

“嗯，那个，二叔、三叔，他们在哪个医院呢？要不咱们先去看看他们吧。”

何雨柱表示赞同，虽然秦斐然打人的行为不对，但他坚信秦斐然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市第二人民医院，去探望一下吧，记得买点东西，估计他们还没吃饭呢。”

阎埠贵瞥了何雨柱一眼，脸色不太好看。“那么……”

何雨水还想多说几句，却被何雨柱一把拉起朝外走去。“兄弟，就让他们在那儿站着吗？”

“让他们暂时站着吧，装修的工人还在忙活，先不管。你呢，现在去找找你二哥，可能还在厂子里办公室。我去问问附近的街坊！”

何雨柱这次没那么轻易相信这两位大爷的话，决定先去了解清楚情况。

小主，

“好嘞，我这就去医院。”

不巧的是，何雨水这一趟还真白跑了，因为秦斐然此时正在为聋老太太收集草药，他在附近的山头转悠了一圈，最后还是在药店买了两味药材。

何雨柱从邻居那里了解到大概的情况后，正准备去找那两位大爷时，被大爷爷拦了下来。

“何雨柱，这事等秦斐然回来再说，这俩大爷不是省油的灯，听大奶奶说了，晚上秦斐然本来就要找他们的。你现在先做饭招呼那两个工人吧，大家都辛苦一天了。”

大爷爷与二大爷、三大爷共事多年，深知他们不易对付，何雨柱过于老实，可能会吃亏，况且此事因聋老太太而起，大家晚上一起解决。

门外，二大爷和三大爷一直在等待，屋内工人继续忙碌着，院子里并未因此事而显得冷清。

何雨水回家后，削了几个土豆，并没有理会两位在外面等候的大爷。

不久，何雨柱提着两瓶高粱酒走了进来，无视了蹲在门口期待眼神的二大爷和三大爷，径直跨进了门槛。

“两位师傅，今晚给你们做道小鸡炖蘑菇，一会儿就可以开饭啦。”何雨柱微笑着，两位师傅连忙点头答应。

在这个年代，这些工人无论在哪做工，一般都会包吃，有菜有酒是常事。老话说得好，让工人吃好，才能安心做工。

“大哥，我没在厂子里找到二哥。”何雨水低声对何雨柱说。

“没事，晚些他会回来的，咱先做饭。”何雨柱也懒得搭理门口的两人。

约一小时后，小鸡炖蘑菇的香气弥漫四周，门边两位老汉闻香咂嘴，旺子在陆陆声中呼唤着既康。

无奈的是，二大妈和三大妈都去医院了，儿子住院总得有人去看望。

他们家没像秦斐然、何雨柱那样的烹饪好手，不论饭菜好坏，都由家中女主人操劳。

就在这时，自行车铃铛清脆响起，秦斐然推门而入。

“大哥，陈晴可安好?”

秦斐然按着车铃向屋里喊话。“秦斐然，你还敢回来……”“你们有事待会儿全院大会说，现在我没空，别打扰我。”

秦斐然果断打断刘海中的言辞，将自行车稳稳停好，一步跨进屋内，无视二人。

刘海中与阎埠贵张口欲言，却因气愤脸色铁青，满面尴尬。“不是，你打我儿子……”

阎埠贵瞬间起身也踏入屋内，却被秦斐然突然转身挡个正着，直往后倒去，还好退后半步勉强稳住身形，但另一只脚却被门槛绊了一下，终究还是摔倒。刘海中连忙将其扶住。

“我说过了，稍后开全院大会解决，你们现在就可以去召集，或者干脆去报警，我随时奉陪!”

“不成，你现在就得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跟你拼(得钱好)死!”

“没错，要是说不出个合理解释，这顿饭也甭吃了。”

“啪啪!”

秦斐然动作迅猛，刘海中和阎埠贵猝不及防，在原地转了个圈，脸颊上现出隐约的手印，嘴角颤抖，怒目圆睁，一时懵住了。

“听明白了吗?等全院大会!要么去派出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