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压低了嗓音。
不似喊“众卿平身”时那般清亮,倒像是曾经那个狠厉果决的帝王。
令人不寒而栗。
一出声,连宋晚宁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谢临渊的侧脸。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又或者这两日的天真才是他的伪装。
可腹中一阵阵抽痛不容她细想,霎时间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
“陛下恕罪。”
阶下众臣反应过来,慌忙跪下请罪。
谢临渊眼睛只盯着那几个罪魁祸首,正要继续发作,手被宋晚宁轻轻扯了扯。
回头一看,她已经疼得直不起腰了。
脑子还未想好该怎么做,身体已经根据肌肉记忆做出了反应。
没有丝毫犹豫,将宋晚宁打横抱起,当着朝臣的面径直离去。
留下一屋子战战兢兢的臣子们面面相觑。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谢临渊步子迈得很稳,嘴唇却哆嗦个不停,一直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宋晚宁靠在他胸膛,听见如鼓的心跳声。
他在紧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