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
侯夫人万分不解地抖了抖手里的信纸。
“锡安伯府怎么会专门修书一封,让我带上陆氏参加赏菊宴?”
褚淼音跪坐在她脚边的脚踏上,正在给她捏腿。
有心想说些不好听的,但转念一想,还是道:“侄女听说,陆家二儿子被锡安伯府的人冤枉了。他们为了道歉,又看在咱们侯府的面子上,才给嫂嫂送了请帖吧。”
侯夫人盯着她,突然想起来,道:“上次不是你说,陆氏频频出府,是为了私会情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什么眉目都没有?”
褚淼音扬起笑脸撒娇:“姨母,是侄女误会嫂嫂了。嫂嫂的确就是为了她弟弟的事在外奔走,并未……私会什么人。”
侯夫人嗔她一眼,道:“下次可不许再胡说。”
“侄女知错了。”
“昨儿行迟又去她院子里了?”
褚淼音压下嘴角幸灾乐祸的笑,道:“是呢,不过,大表哥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嫂嫂又做了什么事让大表哥不高兴了。晚上表哥还是在书房歇下的。”
“还能因为什么,他一向不高兴陆氏往外跑。”
“姨母,您不向着表哥了?”
侯夫人将信往身旁雕花小几上一拍,道:“我再向着他,只怕要惹得侯爷生气!”
褚淼音不敢接话。
“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侯爷身边,这段日子都是行越陪着,连他的位置都没了!他一点都不知道着急。”
这话在褚淼音心中激起涟漪。
听姨母这话的意思,姨父这是放弃了大表哥,开始器重二表哥了?
也是,大表哥背后,可是有那么大一颗炸弹绑着,若她是侯爷,也会更器重二表哥些。
不过姨母一直都偏心大表哥,她也只能劝道:“姨母别生气,大表哥毕竟是嫡长子,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拿主意的,难免也自我了些。再说了,二表哥不也是您亲生的嘛,手心手背都是肉,将来都得孝敬您。”
侯夫人捏了捏她的鼻子,显然被她哄得很高兴。
“唉,话是这么说。但我也怕他们兄弟之间生了嫌隙,裴家这一代,就只他兄弟二人,可不能内部生了乱子。”
侯夫人这么想着,像是拿定了主意,道:“既然陆氏安分,那我也给她点薄面,带她去锡安伯府的赏菊宴。希望行迟能明白我此举的苦心!”
*
陆鸣雪也没想到侯夫人竟然会同意带她去参加赏菊宴。
不枉费她一番威逼利诱,将褚淼音绑到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