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要完成卫封寒交给她的任务,却是更困难了。
陆鸣雪拿出卫封寒暗中送来的书信。
展开一看,一幅精细的宅院地图展露无遗,正是锡安伯府的俯瞰图。
她早已将地图和书信内容都记在脑海中,但始终有些疑虑。
正想着,宝翠突然敲门。
“少夫人,奴婢和宝珠准备去针线房了,您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陆鸣雪道:“没有,你们去吧。”
“是。”
灯火昏昏,陆鸣雪的眼神慢慢变冷。
她和卫封寒,说是合作,但目前看来,卫封寒也只是将她当成趁手的工具罢了。
这次下达任务,他没有一点解释,且递过来的书信也是藏头露尾,让她根本搞不清楚他的目的。
让她到锡安伯府东侧厅外吟诗?
那诗还分外奇怪,像是……像是在边关的人所作。
不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她这个闺阁女子会喜欢的诗作。
如此做作,究竟为何?
另外,涌泉巷女子的真实身份,他明显已经有了头绪,却一点都不肯透露。
这完全违背了他们合作的初衷。
陆鸣雪将书信揉作一团,左手下意识摸到左边脸颊。
脸颊上的肿痛已经消退,可那一耳光的屈辱感经久不散。
裴行迟还以为拿死威胁她,她会怕,会缩起来不敢反抗。
可惜他错了。
他如此羞辱她,步步紧逼,只会让她更加渴望将他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不过眼下,就让他这么错误地以为吧,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喘息的机会。
她再一次感叹,这两人不愧曾经是好友,都不是什么良人。
她点燃一根蜡烛,将书信烧了,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