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乾隆则把这个引申的“三韩”和史书上的三韩强行联系起来。他发现,古代马韩各部里,有个叫“爱襄国”,和“爱新”谐音,所以就认为这是自己家族的出处。另外,他还认为“三韩”其实就是“三汗”,意思是三个汗王统治下的各部,说明那时候就有这种称呼了。
通过两次使用谐音梗,乾隆才完成了一系列的论证。
而紫帐汗国这边就简单多了,他们真的是外来户,打起本地土贵族毫无负罪感。当然,这也导致他们和当地势力格格不入,人家基本上都是把他们当天灾看的……
郭康给脱欢、李玄英等人讲过后世的“黄祸”概念,说欧洲人对东方的排斥有多大。然而,那几人不但不觉得这是污蔑,还很高兴,觉得这个词很帅,一听就非常霸气。
脱欢告诉郭康,蛮族的特点就是畏威而不怀德。让他们保持冷静和敬畏,唯一的方式就是揍他,给他打怕了就行了。说白了,人家就吃这套。
不过郭康对此还是不太满足。
他觉得,只靠征服和战胜蛮族还不够,还得考虑之后的策略。吴起说:“战胜易,守胜难。”怎么利用盛势扩大自己的势力,才是最重要的。
紫帐汗国之前的经营其实还不错,但很大程度上不是一种自觉的行为,而是一系列被动的应对,纯粹是被恶劣环境和军事压力逼出来的。
早年的世侯们,其实也是“夏君夷民”的态度,对于自己治下的百姓,同样觉得这就是开始接受教化的蛮夷,即使他们相互之间算是很团结,这种态度也一直存在。至于南边正在打内战的拜占庭小国,大家更是不怎么当回事,甚至都没几个人去关心。
作为汗廷里当时少有的文化人,郭盖对于寻找正统、兴亡继绝,有着很大的兴趣,也是少有的从那时就开始寻找合适宣称的人。之后的发展方向,与其说是国策,不如说是郭盖个人的“精罗”行为。直到现在,郭康都怀疑,这是郭盖因为远离故土,非要找个替代品的结果。
实际上,按家里的说法,当年伯颜帖木儿等人,是提出过让郭盖找个儿子去跟希腊人联姻的,但郭盖不愿意,结果伯颜帖木儿才安排了自己儿子顶上。这件事细想起来,其实也是挺值得玩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