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戳戳肃成闻握着手机的手指,意思是:给他看,要看,想看。
肃成闻抓住他的手亲了一口,然后往自己腰腹上放,沟壑分明的肌肉十分流畅结实,呼吸时,肌肉在掌心起伏,陈祭轻轻地摸着。
“明天再看,乖。”肃成闻将陈祭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埋,瞳孔中刺眼的光线柔和下来,陈祭只能感受到头顶有微弱的光感,下一秒肃成闻的手捂住了陈祭的眼睛。
肃成闻下巴抵着陈祭额头,轻轻地蹭蹭。
“睡吧。”肃成闻哄小孩似的拍拍陈祭后背。
陈祭合上眸,抱紧肃成闻休息,没等肃成闻把手机放下,陈祭被哄睡着了。
肃成闻放下手机时,低头看见光影落在陈祭睫毛上,阴影根根分明。
陈祭就这么躺在肃成闻的怀里,肃成闻心里总是暖洋洋的,觉得格外踏实。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归属感,令他想要将这份深刻的感觉刻进骨髓里,融入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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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加海峡。
鲛人族群一路南下,从被杀死的指挥官记忆数据中提出的资料来看,他们预计还有四日抵达同江市港湾。
今晚,大祭司客南越躺在低等鲛人为他搭建的珊瑚王座上,做了个绵长的梦,他眉头紧蹙着,身体微微蜷缩成团。鲛人腹部最柔软的地方,这是一个自我保护、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客南越半夜惊醒,额上沁出一排冷汗,醒来时,他的手微微发抖……
客南越卷起的鲛尾松开,强大的气流搅动着水波,守在珊瑚王座附近的下属宗云游了过来。
宗云用人鱼语问安后说:“祭司,您没事吧?”
客南越摇摇头,手蹼上锋利的利爪扣进戒指附近的血肉里,一抹淡淡的蓝色血液溢出来。
客南越清隽秀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燥意。
谭钦……
他又梦见谭钦了。
二十年前,他取下谭钦的尾骨,亲手将谭钦驱逐出公海。准确来说,不是驱逐,而是他差点杀死谭钦。
但在致命时刻,客南越最终还是没能下死手。
谭钦除了隐藏自己是黑尾鲛人身份,在他身侧蛰伏百年外,还做出了背叛鲛人王,背叛族群的事。
谭钦勾结人类,将王与鲛珠一并送给人类。
这是大不忠,客南越身为大祭司,理应杀死谭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