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成闻听见了陈祭的回应,此刻弥留之际,他只觉得自己建路修桥的钱没白砸,老天在他将死之际还真满足了他的愿望。
肃成闻的胸腔里堵堵的,无数的思念汇聚成潮,淹没着他,他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挤出一句格外突兀的话:“生日快乐。”
肃成闻又说:“我真的很想你。”
陈祭:“en……”
肃成闻听着如此凉薄的回应,脾气一下就上来了,送佛还送到西呢,这个时候还能看见陈祭,陈祭不应该一哭二亲三……说个冷冰冰的嗯是什么意思?
肃成闻是个典型的强盗型恋人,秉持着没有就争取,不给就硬抢的原则。他站在生死门对着阎王爷喊了句:“等我爽两小时再来”,然后翻身将陈祭压在身下。
肃成闻握住陈祭的手,放自己腿上,“你摸一下。”
陈祭:“?”
“我纹了个纹身,下辈子当你的狗,记得来找我。”肃成闻催促道:“摸一下,你愣着干什么?”
肃成闻竭力睁开的眼皮下透着失落,一副老子都这么主动了,你不摸一下?不感动一下?
陈祭摸了一下,还没说话,就被肃成闻摁在雨中接吻。
这一次,肃成闻主动咬破陈祭的唇瓣,血液在口腔里弥散开来的腥味如此真实……
暴风雨下,久违的吻,黏着雨丝,绕着愁绪在狂风里呼啸。两具身体亲密的紧贴着、拥吻着,此刻的宁静与美好的像是一触即破的泡沫。
陈祭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奔行声……
陈祭主动结束了这个吻,肃成闻眉头皱的很深,在陈祭离开时,他用力地抓住陈祭的手腕,抬起眼皮,眼睫上挂着水珠,瞳孔中的视线是模糊的,朦胧的。
任凭肃成闻再如何努力,也没法看清近在咫尺的人。
“疼不疼……”
肃成闻声音沙哑着又重复一遍,“剖珠疼不疼?”
陈祭摇摇头,“陈祭、不、疼。”
肃成闻薄唇翕动着,想说些挽留的话,尽管这是在梦境之中,他也想再多说些什么,陈祭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肃成闻的手。
肃成闻的指尖发凉,重重地垂在地上。
他还有许多话没问,还有许多话没说,他们之间甚至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告别。
肃成闻对陈祭尚有许多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