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太子妃之位本就不感兴趣,自从生了场病,她渐渐看淡了。
与谁过都一样,只是想寻个体贴入微的夫君罢了,可摆在她眼前的处境终是限制了她。
她仿佛是个前行的孤勇者,翻过一座山以为能看到海阔天空,一眼扫去,连绵不断的山峰在等着她。
三年前离开京都之后,没有权势傍身,她便没有选择的权利。
许承言见她不出声,对他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心中一抹慌乱涌现,指腹覆上她的额头,发觉并未起热。
他还以为让宁儿着凉了。
“宁儿怎么了?陆府已经派人通知过,宁儿昨日是被明和接走的。”
“可是身子不舒服?”他覆上她的腰身轻揉着,手上温度透过里衣传达到肌肤。
“怪我。”
怪他初尝佳肴便不知饥饱。
许承言这般心疼又泛着柔情的模样,她从未见过,昨日之事本就没有对错,况且是她中了药,拉着他沉沦。
她并不会为了贞洁死去活来,当初在锦州为了远离程则绪,她差点在婚前将贞洁交给贺衍。
没了许承言,她便是程则绪的囊中之物,只是恰好这件事将她推向许承言。
又回到最原始的处境。
陆嘉宁按住腰后的手,声音干哑,“殿下,昨日之事阴差阳错而就,我没有怪殿下。”
许承言听她这淡然语气,反过来抓住她的手,“宁儿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儿不能这般无情,我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有宁儿一人。”连他都没发觉声音里带着急促。
哪怕他是一国储君,依旧担心陆嘉宁吃饱便走。
再如何,他都不允许。
“我想知道殿下为何非我不可。”陆嘉宁带着雾气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许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