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今天你累了一天了,歇下吧。”湛淮玦把宋令虞的脸按回了怀里。
宋崇渊死不到百天,作为子女应该给父和母守孝,三年内不能婚嫁。
可他,等不了那么久,在宋崇渊尸骨未寒时就把其女儿接入宫中,跟她成亲,刚刚就要洞房。
宋令虞的眼泪和一番话,拉回了他的理智,把他所有的疯狂都浇灭,取而代之的是自责和痛不欲生、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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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蜡烛燃烧着,月下和烛火下的美人是最动人的。
湛淮玦低头凝视着胸口已经熟睡的宋令虞,薄唇贴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极为轻柔又珍视的一吻,“阿虞,是我没有护好宋家,我对不起你,我会用我的余生,倾其所有来弥补你。”
湛淮玦一夜未睡,直到现在还有种自己身处在梦中的不真实感,害怕这个美梦下一秒就破碎,自己醒来了。
他一直睁着眼,一瞬不瞬,不觉疲倦腻烦地凝视着宋令虞的睡颜,剧烈的心跳始终没有停下,把他的胸腔震得都疼了,却甘之如饴,满足至极。
第二天到上早朝的时间,湛淮玦熬了一夜的眼泛着血丝,却灼亮滚烫得惊人。
张总管喊了他好几次,他才把宋令虞往怀里揉了又揉,恨不得将人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一秒都不分离。
湛淮玦亲了又亲宋令虞的额头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宋令虞脖子下,他被压麻的胳膊,收回锁在宋令虞腰上的另一条手臂。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下榻。
湛淮玦没有让任何人来伺候,自己动作很轻地穿衣、洗漱。
结果,榻上的宋令虞嘤咛了一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怎么了,是我吵醒你了吗?”湛淮玦低声问着,坐到榻上把半起身的宋令虞抱到腿上,搂入怀里,手抚摸着她披散的青丝,在她背上轻拍着,想要把她哄睡。
宋令虞刚睡醒的嗓音带着温软,“不是陛下吵醒的,只是过去很多年我做朝臣,习惯了早起,到这个时候就睡不着了。”
湛淮玦的手臂僵了僵,他没敢问宋令虞是做朝臣开心,还是在后宫里当他的嫔妃开心?
她还想不想再回到朝堂上?
“还有,昨晚在陛下怀里睡了一夜,陛下起身后,我睡得就不舒服了。”宋令虞从湛淮玦胸口抬起一张脸,看到湛淮玦的喉结难耐地滚了又滚,她轻笑着抬起手指按上去。
“陛下,我不懂后宫的规矩,你找一个专门教导嫔妃的嬷嬷,来教教我吧。”
“后宫嫔妃以皇后为尊,是不是嫔妃像臣子上朝一样,每天都得早起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还要去太后宫里吗?”
宋令虞不是傻白甜,后宫的种种规矩她也都知道。
但这么问湛淮玦,湛淮玦觉得有利刃在捅自己的心口。
他握住宋令虞的指尖,低头虔诚地亲吻,“阿虞,你不必学后宫里的规矩,也不用对包括皇后在内的任何人卑躬屈膝,甚至你可以不把我当成君王,你要反过来对我颐指气使。”
“阿虞,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尊贵。”
宋令虞眼里微红,“夫君,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我也爱你,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你为了我对抗朝臣们,让你为难。”
“我不想做妖妃,我会试着跟你的妻子皇后和妾室嫔妃们和睦相处、姐妹情深,我们一起服侍好你,为你诞下……”
湛淮玦突然发了狠地吻住宋令虞,又怒又痛,“阿虞,姚氏不是我的妻,那些嫔妃我一个都没碰过,他们不是我的女人。”
“你才是我的妻,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不能有跟其他女人共享我的念头,阿虞,我是你一个人的。”
宋令虞有些缺氧,抓住湛淮玦的衣襟。
等到湛淮玦终于停下来,她眼尾湿红,“攻玉,你还是让我去给皇后请安吧,我不想得罪皇后。”
“那你就去吧,不用怕,朕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湛淮玦的眼里一片阴鸷杀意。
皇后也不能无故处罚嫔妃,他相信宋令虞不会犯错。
若是皇后敢故意为难宋令虞,他正好借此机会降罪皇后,迁怒打压姚家。
“阿虞,要不了多久,我就废了杀了姚氏,诛了姚家九族,到时候我立你为后,我的妻和皇后只能是你。”
宋令虞在心里冷嗤,继后,说出去多难听。
何况她连原配都不想给湛淮玦做,这继后,她更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