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纸,不然我签在哪?”

薛知恩放下纸杯,尽量不去看他。

可他把身体明晃晃地挡在她面前,想不看都不行。

“这,”齐宿手指自己的腰际,圈出一块位置,“签在这,知恩。”

“……不是,你有病吧?”薛知恩猛地把烫手的笔丢了出去,“不要在我面前犯病!”

齐宿眨眨眼睛。

他弯腰捡起笔,还维持着拎起半截衣服的姿势,深褐色地眸子直勾勾盯着她,低低沉沉地说。

“我刚才抱你,你还没给我报酬。”

薛知恩一噎,避开他赤裸地眸光。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

“我不要钱。 ”

齐宿又将记号笔递来,“我想要你的签名。”

他顿顿,耳根渐渐攀上薄红,眸色也润润地。

“签在我身上那种。”

“我给你签在纸上。”薛知恩当没听见。

“纸上我已经有了。”齐宿抿着唇角说。

“……签衣服上?”薛知恩让步。

“不要。”齐宿不愿意。

“你个死变态不要得寸进尺!”薛知恩露出‘獠牙’,不善地瞪他。

齐宿垂睨着记号笔的笔尖,额前发丝随之敛下,遮挡住他的眉眼,高高大大的人,瞧着莫名有的几分可怜。

再配合他半掀衣帘的姿态,裸露在外的细腻肌肤,更显得欲,又纯又欲。

可薛知恩连看都不看他,她早侧过头阖上眸,冷冷道。

“赶紧把衣服放下来。”

“……”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

薛知恩以为他做点人事了,睁开眼,面前还是白花花的肌肉,仿佛还能嗅到躁动的热气。

齐宿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只是弄出点布料地动静迷惑她。

“知恩,”他唤她,“我就想要你的签名,你都给别人签了。”

他指在诊室外的小护士。

“……”

薛知恩眉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