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吐出来!!”
薛知恩大喊的声音都在抖。
齐宿不吐,她就伸手去抠,去拽,好不容易把烟蒂从他嘴里弄出来,她赶紧抓起桌上的凉水壶,往他嘴里灌。
“你突然犯什么病?张嘴!”
漱了半天口的齐宿乖乖张开湿漉漉的唇,眼睛始终停在她身上,底藏暗潮。
薛知恩皱着眉检查他的舌,果然还是被烫到了,健康色泽的舌尖有一点突兀的红。
薛知恩想骂他,男人下颌动了动,含混不清地碰着她的手指说:“知恩,我是想离你近一点……”
想亲近她,又不敢吻她。
总之会做出些蠢事。
薛知恩静静看着他。
齐宿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刚想挪开视线,眼前人忽然低眸,覆上他,轻轻柔柔。
她托住男人轮廓硬朗的颌角神情认真,不像之前要吃人似的泄愤,这次更像在抚慰。
齐宿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散在沙发上的毛毯,青色的筋脉像细蛇盘踞,蜿蜒狰狞,即便他快要忍到爆炸了,但他没碰她一下,更没有回应这个吻。
即便他……那也绝不是回应!
不知什么时候齐宿又被推倒了,完好的那只手虚虚揽在她的腰上,掌心的温度渗来,烫贴。
薛知恩这种没尝过荤腥的单纯孩子,极易上瘾,不知轻重,不知满足
“好知恩……别了……求求你了……”
齐宿将她的薄衬揪变形了,心想,这样还不如把他扔回局子里吃糠咽菜。
不得不承认。
亲吻会上瘾。
不知道是只跟他会上瘾,还是跟别人也会。
她没亲过别人。
或许,她该找别人试试。
齐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来不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