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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漫长的掠夺终于结束,薛知恩学着他,跟他额头相抵,在他杂乱粗重的呼吸频率里低喃着回他上句话:
“这样够近吗?”
齐宿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死掉。
他欲哭无泪:“你就是不是特别恨我?”
薛知恩蹙眉:“我为什么要恨你?我只是嫌你烦而已。”
恨,谈不上。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齐宿有些悲伤,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一直凶狠对他,他可以甘之如饴,当做美好记忆珍藏。
但亲他,又跟他说温情话是干什么?!
真的,好可怕!!
“你是在报复我吗?”齐宿的声音越来越哑,他乱着手臂,捂住眼睛,“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费劲把我捞出来折磨,你把我送进监狱也没关系的,我乐意,我心甘情愿……”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薛知恩拉住他的小臂,眉心皱深,嘴比脑快:“我没打算真让你坐牢。”
齐宿怔了怔,手落开些,濡湿的褐眸看向她:“什么意思?”
薛知恩沉默。
她松手,起身往后退,齐宿却不想放过她,像铁板一样热烫的大掌拉住她的手腕。
不用想都知道甩不掉他,不说怕是会一直扒着她不放。
“就字面意思。”
她以为齐宿被变成那样怎么也要住两天院,结果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跑回来了。
她离开,以为他能彻底消停,结果又拖着那破败的身子到处找她,回来还要照顾她,做这做那。
打又不走,撇又不开,真的很烦人。
既然正巧被顾盼撞见,那就趁机把他送进去清净清净吧,反正里面的人不像她,肯定会管他的死活。
“本来你最少该在里面待上十天半个月。”
薛知恩高傲地仰头,冷声说:“感谢你养的猫吧,不然我不会提前让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