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顿时想起了一种浑身长满尖刺的黑白色动物——有兽焉,其状如豚而白毛,毛大如笄而黑端,名曰豪彘。
可能是之前和夏无且学了两年皮毛,医生没学成,护理倒学得还行,所以对待病人惯是有着极好的脾气。
她见他两个手腕都伤了,也不避讳什么,像是曾在古霞口那般,顺畅地把陶盏递到了他的唇边。
“公主。”李贤顿了顿。
“也不知道你近来为何如此拘礼。你之前也不是没这般饮过水。”
许栀朝她笑了笑,又着看他喝了几口水。
她收敛了白日的锋芒,面上是一派春水映月的柔和。
若非还谨记她也是嬴荷华,李贤都快忘了今天手持弩机的人是她。若非还记着张良等人在她身后的局面,他都差点以为她所系之人只有他了。
助力多不算坏事,可他就是担心。
李贤开口,“有些事还需与公主说明,李左车之事,公主可有告知臣父?”
许栀一顿,她倒是忘了李贤走前说过的这件事!
李贤续言道:“李左车身份特殊。务必不能让他养于外人之手。”
许栀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不解。
“他确为李牧之孙,但他本是由张良接来秦国,如今赵国将灭,他家里人可能也大多殉国,李左车现在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