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新想给女儿在昆北国内找一个监护人,恰好刚成立的信托基金也需要一个管理人,他多番考虑,觉得找不出一个比冯鸣更适合的人了。
首先女儿跟冯鸣比较熟,时来新没到昆北之前,她已经照顾了静雪一段时间,相处得还可以,时来新是知道女儿的臭脾气的,冯鸣能够做到这一步不容易了,而且一位女性做女孩的监护人更合适一些。
冯鸣跟时来新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战友,这个情分和信任非同一般,偌大的昆北,此时的时来新能够信得过又被女儿接受的人只有冯鸣。
时来新不想白麻烦人家,基金管理人的报酬是比较丰厚的,光依靠友情和信任是支撑不起如此长时间的付出的。有了这笔收入,冯鸣就算离开统工部也不用为生活犯愁,毕竟特工工作是极具危险性的,以冯鸣的年纪,还有身为女性的原因,干不了几年了。
现在面对面吃饭正好是个机会,时来新就把这些想法对冯鸣一说。冯鸣先是甩手摇头,说帮忙照顾静雪是份内之事,谈什么钱不钱的,太见外了,而且在外面兼这一份职,部里面说不定会有意见吧。
时来新对冯鸣的心态知道一点,斟酌了一下用词后说道:“你是不愿意拿钱对吧,拿了报酬就是一份工作,和部里的要求不合,咱们不拿报酬就是咯,我在基金里面加上这么一条你看怎么样,在你退休之后,基金负责你的晚年生活还有医疗照顾的需要。你看这还行?”
“容我考虑一下好吧。哎,有时真觉得你挺可怕的,对人心把握那么准。如果年轻二十岁,我说不定会看上你。”看来时来新是摸准了冯鸣心里的事情,她在南昊和时来新经历的这一段,应该就是她特工生涯的最后一次冒险,接下来她要考虑转变环境的事情,时来新的这个邀请,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冯鸣有点动心了。
话说到这儿,冯鸣手机响,她接了说两句就挂了,回头对时来新说道:“是温建林,听说我跟你在一起,就说要过来,他有事找你。”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冯鸣说:“我猜到个大概,他兴许是想和你一起去瑙越,他这个人坐不住,前段时间老听他说在国内呆着没意思。”
“成啊,反正我在瑙越光杆一个,他来帮我也不错。”时来新忽然想起一个事又道:“对了,好像部里有个规定,他刚从南昊回来,必须在国内工作一段时间吗?”
“现在是特殊时期,到处都在缺人手,部里的这个规定会暂时放宽,还要你同意,打个申请应该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