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温建林还是蛮着急的,不一会儿他就风风火火赶到,坐下就说正好没吃饭,拿起碗就吃。冯鸣估计得没错,他吃完一碗饭抹抹嘴,就开门见山说要跟时来新到瑙越去,求他高抬贵手收留自己。
时来新一摆手说哪的话,你愿意来我倒履欢迎,正缺人呢,咱们立刻打申请。
两人一拍即合,温建林高兴得又干了两碗饭。
时来新也陪着他干了几碗米饭,心里还在奇怪,前面有一个裴重名,现在又来个温建林,自己这里怎么忽然这么香呢?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有几个对脾气的人帮衬着,自己更放得开手脚。
和温建林分手后,时来新又回到宿舍,先看看安装家具的进度,然后又到冯鸣家里去坐了一会儿,聊了聊基金的事情,冯鸣基本上已经同意做这个基金的管理人。
宿舍那边忙活了一个下午,才终于完成,时来新在屋里看了又看,觉得有几分家的样子,拿起手机拍了一些照片,发到女儿的手机上,还准备回瑙越和瑞芬一起分享。女儿则是渺无音讯,时来新都有些习惯女儿的冷漠了。
没过多久他接到张老打来的电话,张老约他明天到家里去一趟。
第二天时来新从医院直接到的张老家。张老家在东城区的一个胡同里,近百年历史的老院子,门还是旧时的传统样式,扣响门上的铜环,门开启,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大婶,张老是老伴去得早一个人住,没和小辈们住在一起,这位大婶估计是照顾他日常饮食起居的保姆。
小院子里铺着旧青条石,院中央有一颗半大的米兰树一人多高,起码种下去有数十年。
时来新被引进堂屋,门槛垒得高高的,提步抬头就见到张老和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在下棋。
“来啦,好呀,小时你来得正好,给你介绍一下。”张老笑嘻嘻地站起来,那位和他对弈的老人也回过头来,时来新看清了他的长相,满头银丝,留着一捧长胡子也是银白色,而老人的脸色却是出奇的好,满脸红润,鹤发童颜形容就是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