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二十几条命就是你斗争的代价,你以为他们会跟你守规矩?你为其他人考虑过没有。我认为我的人一个都不可以损失,他们的命比艾瑞肯人命珍贵,一个比他们一百个都值钱!”肖升毅第一次对时来新语气如此之重,时来新答不上来,一下子无语了。
“这个账你是怎么算的?你把他们当数字,只是因为你不认识他们,没有那种失去同伴的痛苦。”
“我……我没有。”时来新想说失去同袍他同样痛苦,但他也有把人命当数字的潜意识,肖升毅的指责不无道理。
“回过头看看,想想你的老婆,想想你的孩子,她们都在国内等你回去。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们,一百天,两百天?她们知道你如此拼命吗,她们失去你怎么办?再想想你这样干是必须的吗?除了出口气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我承认,你的本事大,艾瑞肯人奈何不了你,但瑙越的这些伙伴,加上兰芳港的,就会成为下一波复仇的目标,难道他们只是一组数字吗?我请求你,为他们考虑一下。”
“好吧,我也不拦你,决定权在你手上。”说完,肖升毅开门离去。
时来新没有发动汽车,在原地想了很久,终于叹一口气调转车头离去。
时来新没有在分局呆,免得不自在,就回了公寓。回去没多久,冯开诺的电话打过来了。
“听说你又搞出来一个大阵仗。” 冯开诺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拿时来新来打趣。
“什么阵仗啊,我现在是一脑门的官司。”
“我就是知道你想不通才给你来电话。”
“我现在挺迷茫的,请你给我解惑吧。”
“我觉得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已经做了你应该做的事情,而且还做的不错。你无需为达卡哇岛的不幸而自责,没有人需要为此事负责,我们和艾瑞肯之间的矛盾始终是会爆发的,只要我们继续在国际上扩充影响力,进入浩特列岛地区政治经济的博弈,就会有大冲突的结果。”
“国与国之间关系就是这样,打完了就谈,或者边打边谈,不行谈完了再打,瞬间就会起变化,最终要靠实力来决定一切。你是有功劳的,你的存在增强了我们的实力,艾瑞肯人也会顾忌我们犀利的反击。相对于国家大战略,我们都只是小人物,棋盘上的棋子,服从于国家需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