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邝明伟带人介入时逵的事情,时来新是慎重考虑过的,这不是交火打仗,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光是对时逵的前期侦察他都不好做,他毕竟在浣纱县住过,有不少人见过他,行踪很容易暴露。
他也跟邝明伟交过底,这件算是私事,动用到秦都站的资源有些过意不去。
邝明伟很会做人,表示说时来新的事就是秦都站的事,同样是最需要重视的工作。
时来新懂邝明伟的意思,这是秦都站的弟兄们在还他的人情,大家都感念他为秦都站做过的贡献。
旧仓库是一栋简易建筑,四面墙都有些漏风,只有一个灯泡从房梁上垂下来,为整个仓库照明。
在昏暗的灯光下,时逵被扔在一张破椅子上,他仍旧处于昏睡的状态,垂着头胸口在微微起伏着。
一位昆北特工在他的鼻孔下喷了一点刺激性的气体,他打了一个喷嚏,人清醒过来,头缓缓抬起。
时逵努力地眨着眼睛,看清楚周遭的环境,还有几个陌生人在盯着他,使他终于了解自己的处境。
“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来?”时逵很害怕,声音带着些颤抖。
时来新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戴着帽子和口罩,静静看着时逵的表现。
“时逵,找你来是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那样你才有活命的机会。”邝明伟是审讯的老手,从一开始就震慑住时逵的心神。
时逵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开始还以为面前的歹徒把他掳来是求财的,听到邝明伟的话之后才明白自己有性命之忧,连忙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我一定照实回答。”
“你和秀湖市那家古玩店是怎么合作的?”邝明伟先从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入手。
“他们是我的下家,我在这边收购一些物件,有价值的我会送到那里,价格适合的我就出售。”
“你从事这个行当有多少年了?”
“有十多年了吧?”时逵在问答当中渐渐镇静下来,口齿也开始流利起来。
但这不是审讯者想要的,邝明伟突然甩了时逵一个巴掌,打得很重,连鼻血都流了下来。
“啊,你们打我,嘶……”
“到底几年,从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