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王怎么记得,六年前那一场会试监考,本王与温御史,还有左相是长坐于观席之上的,而且,我们三人并不怎么下观席。”
“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可能会出现递纸条的情况吧。”赵竟眉头轻抬,淡声说道。
沈海缓了缓心神,坚持说,“殿下,您说您们是坐在观席上,不怎么下观席,但总有要巡查的时候吧。罪臣肯定,左相便是在巡查的时候给他的门生递纸条的。”
“你确定?”摄政王赵竟反问了一句,倒是让沈海内心犯起了犹豫,但此下状况容不得他思考太多,“罪臣确定。”
摄政王赵竟嘴角微勾,“既然你说确定,那本王便可以完全确定你是在胡编乱造。”
“殿下何意?罪臣不解?这可是板上钉钉之事,怎么能说是胡诌?”
沈海内心似乎都漏跳了一拍。
“当然是胡诌了。因为六年前左相有老寒腿,恰好在会试那几天犯了风湿,因此那几日左相便一直坐在观席上,还抱着汤婆子暖腿。”
摄政王赵竟不慌不忙地说道。
“这一件事,温御史也当知晓,因为正是温御史着人去找宫中太医前来为左相诊治的。”摄政王赵竟看向温显祖。
温显祖皱着眉头回忆与思考了片刻,而后颔首说,“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左相的腿寒得厉害,甚至连路都走不了,事发突然,老臣便着人去请了太医。”
“宫中的太医也可佐证此事。”
“六年前的事情相隔太久,老臣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这会儿经摄政王提醒,倒是想起来了。”
“因为这一件事极为特殊,因此老臣都还有印象。”温显祖回忆说。
经摄政王赵竟与温显祖的提醒,左洵之也才慢慢回想起这一件事。
是了,当年他的腿寒得严重,便只能窝在观席上用汤婆子温着,都不能常下观席。
因为这事,他可没少被一些同僚在后头议论。
这几年他的老寒腿缓和了不少,倒是让他渐渐忘记这一件事了。
沈海闻言慌忙解释说,“那可能是罪臣记错了,递纸条一事应当是左相找他的手下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