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大殿内,大臣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犹如夏日里的蝉鸣,让人心烦意乱。漠南蒙古喀什葛尔部的叛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炸响在宁静的朝堂之上,让整个朝廷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焦虑之中。
这时,和亲王弘昼那带着几分尖酸刻薄的冷笑声,犹如一阵寒风,穿透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几分质疑:“哎,我说各位大人,这西征大军的统帅可不好选哪!选得好了,那是朝廷的荣耀;选得不好,嘿嘿,那可就要成为千古笑柄了。这不仅仅是对军事才能的考验,更是对人心与忠诚的考验啊!”
正当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年轻的官员挺身而出。他身材挺拔,目光如炬,声音坚定而有力:“臣以为,靖国公宇麟是最佳人选。他镇守漠北多年,对边疆的形势了如指掌,战功彪炳,威名赫赫。由他出征,定能迅速平定叛乱,还我大好河山一个安宁!”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履亲王那冷冷的声音便如同冬日里的冰块,砸在了大殿之上:“哼,你说得轻巧!皇帝前脚让继后把人家亲妹妹挤兑得去北海别院静养,后脚就想让靖国公宇麟出征?皇家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这种做法,不仅会让靖国公心生不满,更会让边疆的将士们寒心啊!到时候,谁还愿意为朝廷效力?”
这话一出,大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大臣们纷纷低头沉思,似乎都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害关系。而皇帝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战争,更是一场人心的较量。如何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做出最明智的选择,考验着他的智慧与决断。
正当大殿内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要凝固时,一个沉稳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陛下,微臣有一人选,不知当讲不当讲。”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大臣缓缓走出队列,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哦?爱卿但说无妨。”皇帝微微倾身,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微臣以为,傅恒大人如何?他也战功赫赫,近年来在边疆屡建奇功,实乃朝廷之栋梁。”这位大臣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傅恒的赞赏与信任。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个熟悉蒙古事务的老臣便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靖国公宇麟的威名,那可是在西征战场上二十多年拼杀出来的,他的每一道伤疤都是对蒙古四十九部的震慑。而傅恒大人虽然年轻有为,但蒙古各部的复杂关系,可不是一个年轻人能轻易协调得了的。这不仅仅是军事才能的问题,更是需要岁月的沉淀与经验的积累。”
这位老臣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大殿之上,让刚刚还蠢蠢欲动的议论声瞬间平息。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深知,蒙古四十九部的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
皇帝闻言,眉头紧锁,如同冬日里寒风中的山峰,冷峻而不可动摇。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位老臣的话语虽隐晦,但言外之意却如利箭般直刺人心——佟佳氏宇麟,这位靖国公,不仅在军事上有着超凡的才能,更在蒙古各部中树立了无上的威名,这份威望,即便是战功累累的傅恒也难以企及。皇帝深知,宇麟的存在,对于大清的稳定与边疆的安宁,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和亲王弘昼,这位在大殿中始终保持着微妙笑容的亲王,突然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他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冰刃,带着几分刻薄与挑衅:“傅恒,孝贤皇后的亲弟弟,身份尊贵,战功赫赫,自然是万众瞩目。而靖国公宇麟,皇贵妃的兄长,更是威名远播,令人敬畏。他们二人,无疑都是皇亲国戚中的佼佼者。”
他的话语一顿,目光如炬,扫视着大殿内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皇上您如此看重继后,怎么继后的乌拉那拉氏一族,就无人能为皇上分忧解难呢?难道说,继后的家族就这般无能,连个能出征的将领都拿不出来吗?”
弘昼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箭,嗖嗖地射向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让本已凝重的气氛更加紧张。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挑拨离间,让本已错综复杂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仿佛要看穿和亲王的内心。他深知和亲王的为人,更明白他这番话的用意。和婉,这位和亲王的嫡女,为了大清的稳定,替继后如懿的四公主和亲蒙古,这份牺牲,让和亲王心中难免有所不满。但和亲王的这番言语讽刺,也仅仅是对此表达不满的一种方式罢了。
至于继后乌拉那拉氏一族,皇帝心中也是清楚得很。他们族中子弟多是纨绔之辈,难堪大用,犹如朽木不可雕也。他又岂敢轻易将国家大事托付于他们之手?皇帝深知,这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暗流涌动,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斗不休。而他,作为这天下之主,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洞察一切阴谋与诡计,才能确保这大清的江山社稷稳如磐石,永固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