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进余家院子里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抹了脖子已经咽气的那个,就是村里那个猪场的老板,好像是姓余。
至于地上躺的那个半身赤裸的肥婆,就是村里热议话题中的其中一个:季家的大闺女... ...季,季、
嘶,季啥来着?
段虎搓搓脑瓜,想不出来了。
他打爷奶走了基本就没闲着过,后来当了包工头起了自己的一摊以后也是早出晚归,谁他娘有那时间听那些婆婆妈妈的闲嗑儿啊。
管不着那些,反正现在有个要死还没死的,还叫他瞅见了。
瞅见了,那就不能不管。
院里充斥着一片浓重的血腥气,淌在地上的血已然将皑皑白雪染得猩红粘滞,
段虎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往地上瞅了一眼,紧接着猝然愣住。
她的脸几乎全叫如同鸡窝般的头发挡住了,只剩下一双好像马上就要全阖上的眼。
虽然要闭不闭的,但干净又透亮,亮得都让人觉得刺眼。
比这白花花的雪,还刺眼。
“... ...”
艹!不对!
这还有个别的白花花也挺白花花的。
段虎从意味不明的出神中恍然惊醒,赶紧挒了褂子,有些忙乱地给她扶起来穿上,
劲壮的手臂咵嚓一捞,一下就把她扛起来了。
他一愣,咬紧牙关使劲站起。
心头却感觉像是被压了千斤顶一样,沉闷而压抑。
照他的经验来看,这娘们儿指定是活不了了。
她他娘的太沉了。
段虎刚才不经意扫了一眼,粗略估计她也就有个一百五六十斤,搁他这,那简直就是毛毛雨洒洒水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