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往身上一扛,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要死的人都沉,是那种没办法接住的沉。
段虎是背过要死的人的,所以他才对这种感觉再清楚不过了。
可他还是得救。
他也不知道为啥,明明身上承担的重负更大,可最难受、最压得慌的却是心口。
他想不明白,只得扛起她拔腿就往外跑。
沉重的脚步声踩在积雪里,动静大的很,惊得路过野狗汪汪吠叫。
段虎脑门上都渗出汗,咬牙切齿地把背后的人掂了掂,
他似乎还能感觉到她微弱到瞬间就能被风声吞噬的呼吸,忍不住老凶老横地骂了一句:“艹!你他娘的吃了啥这么沉!”
季春花突然又喘了两下,段虎莫名觉得有点像是在... ...笑?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他就立马在心底咒骂:你他娘的真是脑瓜有病吧?人都要死了哪还能乐得出来??
但是甭管是啥吧,反正还能对人说话有反应这就是好事儿!
这就有戏嗷!
段虎一边接着狂奔,一边绞尽脑汁的想该再说点啥,结果咋想都想不出来。
那也没辙啊,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能没嗑硬唠的人啊,不乐意唠的人他一个字都懒得说。
无奈之下,段虎只能想啥说啥,把自己的心思分享给她—
“有、有没有那个命就看你了嗷肥婆。”
“老子反正是帮你了。”
“... ...我家老娘说了,看着这种事儿不出手以后得倒大霉。”
“知道不?”
“见人不救跟杀人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