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一半,见面前女子捏着衣裙的手很紧,紧到仿佛连半丝的空气也钻不进去。
肖辞有些头疼。
揉了揉眉心,继续道:“但我不是气你,我是气我自己做得不好。”
颜衿愣在原地。
只在一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问题。”她将人拉近,垫脚,凑到男子耳畔,小声解释,“我其实没有喘疾,我是骗他们的。”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肖辞稍稍低头,便看到女子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往他胸膛戳,模样是乖巧又惹人心疼。
看着看着,状似无奈叹了一声:“下手之人锁定了吗?”
“是赵沅。”怀里人说,语气带着些许委屈意味,“是她故意支开元宝在先,我才将计就计的,这事可不能全怪我头上。”
“这样……”男子微微挑眉,望向她的目光,喜怒难辨,“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颜衿忽而耳根一红。
被他知道,果然逃不掉口头教训。
肖辞问:“不过里头那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夏公子是被人陷害的。”刚说完,担心对方会误会,颜衿立马又补了一句,“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过。”
这话要是被夏思鹤听到,定然插上几句。
虽然二人确实什么都没做过,但他差点就在她手上嗝屁了,这事是丝毫不提啊。
颜衿将整件事长话短说:“至于是谁下的手,还不知道,但我能断定,这人不是赵沅。”
肖辞点头,语声缓缓:“送茶水的嬷嬷是切入口。”
颜衿眨了眨眼,显然是意外男子的反应怎会这般快,刚想问,肖辞就开口解释。
“来的路上听赵沅提了一嘴,人应该准备到了。还有郭太医和诏狱的同僚,也差不多到了。”
“虽然整个案子还有很多说不通的疑点,但……”他目光落在某处,忽而勾了勾唇角,“夫人胆大到没边,为夫又怎么能打无准备的仗?”
颜衿细眉微抬,顺着他视线看去,忽而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