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只觉身子沉顿。
她心知是酒有后劲儿,再加上一天劳累,实在有些困顿,便让花辞侍候着出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肌肤如玉雪华,身段玲珑有致。
“扑通——”
外面传来重重一声,格外明显。
若然心知不对劲儿,花辞赶忙将衣衫裹在若然的身上。
一时间,若然是又羞又恼。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声冷喝:“谁!”
随之空中破开一丝,如利箭擦过空气,发出箭鸣。
若然知道,濯盥追上去了。
若然坐在床沿上,冷眸一凝:“天界竟然还有如此孟浪之辈!”
花辞愤恼:“濯盥追过去了,凭濯盥的修为,定能将他大卸八块!”
若然简单梳理了一下,还未着袜,林修刚把若然的洗澡桶抬出去,濯盥便回来了。
他眉头狠狠拧紧,挥手,将殿内地上水渍蒸干。
若然声音微冷:“没追到?”
濯盥眸光漆黑,幽幽如深海。
花辞比若然更生气:“这孟浪之人没想到修为这么高,连濯盥都没追上?”
濯盥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眸光冷凝:“他做出如此丑事,逃得飞快,定是不会轻易让我抓住的!”
若然踹了一下床沿的矮凳,气呼呼地缩上床,道:“我都不知道是谁!”
濯盥看着若然微红的脚趾,将矮凳搬来坐下,伸手将若然粉藕一般的小脚放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揉动。
若然心中不解气,气得捶了捶枕头:“他看光了我的身子!”
濯盥深邃的眸子噙着嗜血的暗影,轻轻捏住若然的小脚,手中动作却十分轻柔。
若然原本便很疲惫了,又喝了些花辞酿的药酒,躺在床榻上,原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后来便沉沉睡去。
花辞愤怒地找到林修,要与他一道去追查“登徒子”!
濯盥则一直守在若然身边。
床上躺得好好儿的若然,却在此时猛地坐起身来,反手勾住濯盥的脖子,往后一提,一个轻巧的翻身,便坐在濯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