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安笑道:“管它真的假的,该给我的要给我!”
许经年不明其意,下一刻刘怀安已然缩入被窝轻轻抚上少年小腹之下……
第二日一早,边城又回到夏天酷热的温度,山西商队还有两日才能抵达阳关,许经年等人便在边城中闲逛打发时间。
塞外风情别有一番滋味,四人走在街上远远看到一处妓馆门口几个红衣女子正在热舞,西域舞姬热情如火,穿着更是大胆豪放,谷才看着仅着寸缕薄纱的女人眼睛放光,丁修杰调侃道:“自打离开桂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眼睛如此有神。”
许经年心领神会,对二人道:“我要陪怀安去集市逛逛,咱们就此散开,晚上在客栈碰面。”
刘怀安露出鄙夷神色,对谷才道:“你要是敢带年儿去那种地方,我就把你阉了!”
谷才慌忙道:“不会,在下不敢!”
四人别过,刘怀安便拉着许经年往集市走去,她虽瞧不上西域女子不知羞耻的行事作风,但对她们的妆容发饰倒是很感兴趣,逛了几家店铺,感慨塞外的胭脂水粉果然和巴中大不相同。
二人在街上兜兜转转,一下午便也很快过去,晚间回到客栈,谷才、丁修杰早已等候多时,许经年见二人垂头丧气,疑惑道:“西域女子不合两位胃口?”
丁修杰啐了一口骂道:“什么劳什子西域红娘,本少爷平生第一次去妓馆,平白被坑去几十两银子,愣是连面纱下的正脸都没瞧到!”
谷才冷哼道:“蠢材,对付女人自然要慢慢培养感情,像你那般出了钱便咋咋唬唬动手动脚,人家不把你赶出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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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怀安嘲笑道:“所以你们是被人家赶出妓馆了?”
丁修杰又羞又愧,狡辩道:“本少爷第一次去妓馆,自然是没什么经验的,人家都说烟花之地有钱能使鬼推磨,谁知道边城之地如此粗鲁。”
谷才道:“依我看这分明是个圈套,我们进了妓馆便被告知看头牌舞姬要缴纳三两银子,后面又是茶水费又是桌椅费,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两,只分得一个离舞台最远的小桌子,姓丁的刚喊了一句'摘下面纱给爷瞧瞧'便被一群壮汉提起来扔出门外。”
刘怀安气愤道:“岂有此理,花了十几两银子还被赶出来,哪有这般道理!本姑娘定要为你们出这口恶气!”
其实妓馆内舞姬众多,若是其他女人花点钱倒也可以为所欲为,只是头牌舞姬“雅筠”偏偏是个身份极为特殊的女子,熟知情况的当地人自然是不敢造次的,两个愣头青不明就里出言不逊,自然要被教训一番。
刘怀安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回屋换了一身男装便拉上三人向妓馆走去。
边城并无宵禁,夜幕降临街上行人依旧络绎不绝,妓馆门口更是人满为患,刘怀安径直进入馆内,将迎面走来的两名收钱小厮踢翻在地,又一把将最后一排的木桌掀了。
台上正轻歌曼舞的头牌舞姬停下动作,饶有兴致地盯着刘怀安,前排看客见状也纷纷转头,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
刘怀安抬起右脚踩住一把凳子,对着台上的雅筠厉声道:“退钱!”
几个彪形大汉从后堂冲出,许经年挡在刘怀安身前,只几招便将打得几人满地哀嚎。
舞姬雅筠突然飞身而起,手中一把匕首向许经年直直刺来,少年不避不让,等对方近身时一脚踢在她肩膀上。
一身曼妙红妆的舞姬向后方飞出十几丈,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终究没忍住,从嘴里吐出几口鲜血。刘怀安右手射出黑鸦,“砰”的一声插在西域红娘身前的地板上,满堂看客四散逃窜。
少女上前,揪住雅筠的薄纱怒道:“退不退钱?”
舞姬抬起头,眼神阴狠盯着面前少女道:“你们惹错人了!今日我保证诸位走不出这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