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亦第一次没接,挂断了。
祁烬还在跟着他往外走,距离不远不近。
他妈还真是够执着的,凌晨快一点了,还锲而不舍的给他打电话。
知亦这次点了接听键。
“知知,见到祁烬的父母了吧?他们怎么样?”
赵玉然一见电话接通,就迫不及待询问进展。
她以为祁烬接知亦去看他妈妈,是拜访家人的。
或许祁烬和知亦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糟糕,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祁烬的父母喜不喜欢你呀?”
“哎呀,你去的时候该把你买的东西带着去的,大过年的,空手去男朋友家里不买点东西,有失礼数。”
“明天初一,我跟你云叔叔一起上门去拜访一下他们吧?”
知亦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大年初一,一个人站在寒风凌烈的封口,浑身被风吹得僵硬。
不远处还有一个动机不存、虎视眈眈他的饿狼。
“妈,我再说一次,我再说一次,我跟祁烬已经分手了,今天是特殊情况,他妈有事儿找我。”
“知知,你还年轻,你不懂,让他妈找你不过是祁烬耍的小心思而已,这大过年的,他都来找你主动示弱了,你可以跟他好好聊聊,争取一下复合。”
“都说了已经分手了,分手了,也没有复合的可能,绝对没有可能,你们怎么就不能听听我说的呢?”
知亦终于知道什么叫在沉默中爆发了。
他现在就是。
一通乱吼之后,知亦觉得自己情绪很不稳定,可他好痛快。
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口的那些淤积堵塞,他今天要全部一吐为快。
在这新年里。
“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和祁烬分手吗?因为祁烬有病,他不是正常人,他囚禁我、强迫我、还打我。”
哽咽的哭腔靠喊更无助,或许真如祁烬所言,爱掉眼泪的人就是个弱者。
“我每次费尽心思给你打电话,你只会问我祁烬怎么样,云叔叔又怎么样了,你的话题总是围绕在这两个男人身上。”
明明他才是与他妈妈血脉相连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