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众人,众人纷纷退后一步远离了她。
“夫人,我觉得你的脸现在最可怕。”
说着,拿着一枚镜子让她自己看了看。
老板娘皱成一团的脸终于面无表情了。
“咳…咳…”
白晓笠本来想笑,可惜喉咙太痛,一张嘴便咳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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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感觉困得睁不开眼睛。
刚才那女子的内力往她体内一窜,一股冰冷之意终于让她睁开了眼睛。
“多谢…各位恩公了。”
白晓笠左手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向一众人单手抱了抱拳。
“谢什么,我辈江湖人,就该互帮互助。”
女子豪爽的一拍胸口,上前一步。
“你的内力还蛮深厚的嘛,改天来和我比一场。”
话音刚落,便被掌柜的推了一把。
“去,你们的活都干完了吗。”
一众人扫兴的摇了摇头,随即屋中只留下了掌柜的和白晓笠。
“你的身体…”
白晓笠默默将恶鬼面具戴在脸上,摇了摇头。
“多谢前辈费心了。”
这话听的掌柜的直摇头。
白晓笠思索片刻,才认出了这是同福酒楼的掌柜。
于是她从自己的贴身包袱中拿出些许银子,在掌柜的不解的目光中塞给了他。
“赔付上次砸店的银子。”
掌柜的闻言笑出了声。
白晓笠不管那么多,径自下床,穿好鞋袜,拿起自己的木剑要走。
“你的身体,不适合外出,何不多留一阵?”
掌柜抛抛手中银子,开口。
白晓笠沉默,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她似乎是个不祥之人,与她有关之人最后都会死去。
她不想再有人因她而死了。
下楼,偶然间看见了那一壶壶美酒。
“这酒怎么卖?”
站在一旁的书生正在忙着算账,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只咧嘴大笑的恶鬼。
“啊!”
惊呼一声,手中毛笔闪电般探出。
白晓笠一歪头,抬手格住了毛笔。
想不到这酒楼中每个人都卧虎藏龙。
“那酒我送你一壶,不要钱。”
一抬头,掌柜的站在楼梯上往下看。
白晓笠依旧没有说话,拿起一壶酒就此离去。
掌柜的笑意愈发浓了。
白晓笠开始喝酒了。
起初,只是觉得喝酒能帮她暖暖身子。
但一发不可收拾,她甚至可以说开始酗酒了。
她发现,只要自己喝的够多,就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无论是娟书琴,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娟素婷。
甚至就连白山夫妇,两位师父她都能见到。
喝的越多,自己周围密密麻麻的声音就越小。
身体也越来越差,时不时就要撕心裂肺的咳嗽一阵。
不过无所谓,她本就多活一天赚一天罢了。
她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成。
眼下,白晓笠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看外边的天色。
待到夜深,套上几套衣服,就连不曾离身的木剑都不拿了,转身出了房门。
没有酒了,她要去买酒。
依旧是熟悉的同福酒楼。
“拿一壶酒。”
这次,书生没有再用笔戳她了。
她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同福酒楼的人都认识她。
将包好的酒抱在怀里,掏出了银子。
没有人接。
“你的酒,不要钱。”
依旧是掌柜的那沉沉的声音。
依旧是从楼梯上望向她。
白晓笠明白,他是在对自己释放善意。
可她不敢与掌柜的做朋友。
“又何必与我这种废物结交?”
书生将银子递还回来。
又是这样,不只是掌柜,就连同福酒楼的伙计都是这般,每个人都在对她释放善意。
可她不敢接下,这份沉重的善意。
转过身,走出了酒楼。
仰头就是一大口酒。
她似乎成了个只会喝酒的废物。
心口熟悉的灼烧感,白晓笠扶着墙壁剧烈的咳嗽起来。
身后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是那日想要与她比试一番的女子。
这几日都是这样,只要她来买酒,掌柜的就会叫一个伙计跟着她。
直到等她一脚踏入客房,伙计才会离去。
掌柜的怕她遇到危险,在暗中派人保护她。
白晓笠已经许久不曾被人如此对待了,换做以前,可能早就与掌柜的成了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