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不敢了,也不愿了。
走着走着,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有许多人围着一个妇人拳打脚踢。
头脑有些混沌,白晓笠晃了晃头,再度看去。
看了半天,才发现,这不是幻觉,是真的。
那妇人…好熟悉。
又抬起酒壶灌一口酒,面具掉在了地上。
拾起之时,手上咧嘴大笑的恶鬼仿佛在笑她。
看看你,现在是怎样一副废物的样子?
她已经听不到小青的声音了,听到的,每句话,每个字无不在提醒她自己就是个废物。
你是个废物。
你救不了自己的父母。
你配不上娟书琴。
你杀不了仇人。
……
“呵。”
轻笑一声,白晓笠看着那张咧嘴大笑的恶鬼。
“笑吧,笑吧,你们说的没错。”
她醉了。
不远处,还在拳打脚踢。
“你这个贱女人,敢杀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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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没有!”
妇人只是痛的趴在地上抱着头大喊没有。
这一幕,似曾相识,白晓笠好像看到了如今的自己。
百口莫辩,说出口的话无人相信。
冷笑一声,这次,她不想多管闲事。
可是左手抖得厉害,她怎么也压制不住。
“他不是我的夫君,我们已经合离了!”
妇人还没有放弃,还在大声辩解。
“贱女人,贱女人,你别忘了给我儿子生过两个女儿,你说合离就合离了?”
那打人的老太太手上抓着一根细长的柳条,实打实的一下下抽在妇女身上。
白晓笠顿住了脚步。
那妇人和她一样,是个废物。
妇人并不放弃,依旧死死的护住头大声辩解。
哦,妇人不是废物,她还没有放弃。
反倒是放弃了的她,才是个废物。
左手抖得愈发厉害,白晓笠脚步一点地面,冲了过去。
她还是出手了,这妇人和她多像啊,百口莫辩,千夫所指。
二狗子,小乞丐,妇人,她自己。
没有人相信,没有人愿意听。
这世间多的是这种说黑是白的人,凭什么,凭什么?
没有人是该死的!
手中酒壶掷出,“啪”的一声,急促的破空声惊的一众人都是纷纷后退。
老太太更是摔了一个大屁股墩。
白晓笠护在了妇人面前,左手往后探,想要拔出木剑。
一摸,心里慕然一空。
四五个壮汉已经冲着她扑了过来。
身体的自主反应已经超过了她混沌的头脑,二指捏起成剑,不过片刻已经将几个大汉撂翻在地。
略微有些喘息,她的身体还是那么虚弱。
“啊!”
一名大汉猛的从地上翻身而起,抬起地上的铁锹高高举起想要砸向她的头。
左手再一次探入后腰,脑袋才反应过来,自己最重要的伙伴不在身边。
不能退!
身后还有趴在地上的妇人。
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摸出两枚银针。
“徒儿,看好了!”
五惊鸿手持两枚银针,将白山挥来的一根胳膊粗的木棒从中刺成了两截。
她还记得,那时的她眼睛瞪得比铃铛都大。
举轻…若重…
眼睛睁开,大汉好似看到她的瞳孔变白了一瞬。
左手稳稳的接上了那根铁锹。
“嘭”。
大汉落地,被白晓笠一掌打飞。
“噌。”
半截铁锹落地,插在了土里。
铁锹之上,两枚银针深深插入其中。
“你这样的人,又怎能说自己是废物?”
低沉的男音,侧头一看,掌柜的与她并肩立于一起。
“你看看你身后,若是废物,又怎会生出保护旁人之心?”
轻描淡写的挥挥手,几名冲将过来的大汉莫名其妙的跌倒在地。
“滚吧,以后这妇人,是我同福酒楼的人。”
并不像她一般震耳欲聋的声音,但也是远扬而出,中气十足。
她看不懂掌柜的是怎么出手,可能与她喝醉了有关。
她只知道,掌柜的内力深厚无比,起码比她见过的所有高手都要强很多。
声音愈发感觉熟悉,白晓笠望向他。
“多谢了…你是谁?”
你,怎么横过来了?
眼前一黑,白晓笠再度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