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简单见肖禹笙还没回景园,犹豫片刻,电话打给易佐。
易佐正在洗澡,刚抹上洗发露,冲了下手上的泡泡,关掉花洒,抽了条干毛巾随意擦了把脸,拿起盥洗台上的手机,看到来电人,笑着接起,“怎么?掐着点打电话,想来给我搓澡?”
简单不苟言笑,“你没在公司?”
易佐笑骂,“你黄世仁啊,这都几点了,还在公司?真当哥是七乘二十四小时的机器?!”
简单起身往外走,声音很沉,“下午见笙哥了吗?”
“笙哥倒时差,说在家休息一天,怎么了?”易佐听出简单语气中的严肃,笑容渐渐敛起。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肖氏集团六十六层总裁办门口。
易佐看一眼黑着灯的总裁办,挠了挠头,“一天都黑着灯,我晚上八点离开的,办公室里一直没动静,也没看见人。”
简单看着手机上的定位,沉默绕到后门,一秒都没犹豫,录入指纹、扫描视网膜开门,大步往休息室走。
休息室里亮着灯,电视开着,肖禹笙慵懒靠坐在沙发在看国际新闻,手里拿着一小瓶药膏,修长的手指正给自己涂药。
与墙融为一体的暗门忽然被大力推开,阴沉着脸的简单和焦急万分的易佐同时出现在面前,快速环视一圈后,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
肖禹笙挑眉,慢悠悠放下手里药膏,“你们怎么来了?”
易佐看清他脸上的伤后简直瞠目结舌,嘴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
昨晚下飞机送他回景园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天没见就成这样了?难道是被姜老师打的?打完后还被......赶出了家门??这,不能够呀?!
简单周身气息瞬间降至冰点,声音冷的吓人,“谁干的?”
明明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木头脸,肖禹笙却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不是普通的愠怒、大怒或暴怒,而是狂怒,分分钟会杀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