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僖喝足之后,自然是更有的精力来折腾人了,那手下的几个侍卫当晚被骂的是一个狗血淋头,再加上他迟迟没见到陈太傅的出现,这怒火就撑撑撑的往上窜。
在这漫长的一夜等待中,娄僖心中编织了一堆话,可第二日又这么过去了,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这再多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人就是这般健忘,这烦恼怒气隔了一夜之后,就自己忍下了,说不定还会给对方找补。
陈太傅这日是半夜才回的船,那时这位娄副使早已入睡,自然是见不到他回来的那大阵仗。。
娄僖次日醒来之后,发现这船上的气氛有些不正常,多了好多个陌生人。
他也问询了那些人,但对方要么凶神恶煞的,要么就视他如尘土,反倒显得他是个外人一般。
娄僖只得去找那位陈太傅,也不知他这次又想搞什么名堂。刚要进那舱室,就被两个侍卫拦在外面。
“娄大人,太傅大人昨夜回来得迟,现下还未起身,您先等一等,卑职这就进去通报。”
娄僖心中暗骂这老匹夫不作人,面上也只能笑脸对人。
“不急,不急,下官也没有什么急事,且等一会也没关系。”
娄僖在门外来回踱着步,等待好一会,才见那位陈太傅出来。
陈太傅一见那娄僖,便惊喜地说道,“娄副使,你总算是赶上了,老夫昨日还担心你路上遇上阻碍,正准备令这宝应的衙役帮手查找。”
“多谢陈太傅挂心,下官只是这路途险阻了些,倒尚未出什么乱子。”娄僖心里是咒骂连连,这老家伙说得比唱得好听,你干下的那缺德事自己知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住了火。
“陈太傅,下官有一事不明,你这次出使金国一而再再而三地延误行程,这是因何缘故?和议可是事关两国的安定,可容不得拖延。”
陈太傅抚了抚胡须,故作疑惑道,“老夫可并没有拖延行程,要说这出问题的可是娄副使,竟然误了官船,累及老夫要困在这宝应等你不是吗!”
“陈太傅你老真是有理没理都由着你说,前日你可是将下官丢弃在那扬子津渡口,害的下官一路追到了高邮,又跟着到了这宝应,你则在船上安枕无忧。你我同为使臣,本该同舟共济,你这离心离德之举,怕是会让世人耻笑吧!”娄僖说着说着,便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