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副使,你这是在质问本官吗!要说老夫与你那义父同辈,也算是你半个长辈吧!你今日这番不当言语,等老夫回朝后,必会亲上娄府大门,问问娄相这些年是如何教子的不可。”陈太傅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娄家这小子不太会说话呀,就算你有再多的不满,都得给老夫我收着。
娄僖一听到义父,便知事情不妙了。
义父在扬子津时就告诫过他,万万不可与那陈太傅起冲突,说他这位老冤家阴着呐,小心行事,不然那王家一系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娄僖忙收敛心神,小心应对。
“下官可不敢,您是主使,我只是从旁协助罢了,自然万事由您来拿主意。这趟临出门前,义父一直千叮万嘱,让我好好辅佐您,学学您是如何待人处事的,必能让小子受益匪浅。”
陈太傅见这娄家小子会说话了,轻哼了一声,也算将这事给揭过了。
“贤侄啊!非是老夫要为难于你,老夫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如今也算是让你吃个教训,凡事长个心眼。若是到了金国,怕是连试错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是,是,您是长辈,让小辈多跑跑腿也是应该的,小子必定牢记您今日的教诲。”娄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应答道。
陈太傅轻笑了一声,娄家这小子好玩得很,资质又太过平常,就算入了娄家门,也学不会娄相的那套。
“那贤侄若是没什么事,老夫就要出外用膳了,省得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
陈太傅说完,便转身要走。
“陈太傅请稍等片刻,下官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下您老。”
“你这小子也太麻烦了,快说吧!”
“陈太傅,下官发现这官船上多了不少陌生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怪异的很,不知他们从何而来?”
“原来你说的是他们啊!这些人是老夫在宝应当地请来的镖师,护送我们一程罢了。”
“陈太傅,我们此次出使,自有官军护送,就算到了金国也有金兵保护,怕是出不了什么大事的,何需另外请人呢!”
娄僖对这些人的身份存疑,怕是陈太傅布的后手,若是真让这些人跟着,那义父吩咐下来的事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