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傅现下也不客气了,都是门清的明白人,也就挑明了说好了。
那娄管事听了这诘问,心中也是暗暗发苦的。此次本来就打算着悄悄地来,将后续安排妥了就走,并不打算显露什么行藏。哪曾想今夜的事一件接一件,无意间被人瞧了个正着。
“陈太傅,这确实是卑下的大错。”那娄管事低声认错,就想将事就这么给过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娄相这么远派你过来,这是有什么打算吗?还是他有什么指示?”陈太傅可不想就这般掀过,拖的时间越久,娄副使那头越容易出问题。适才他可算是试出来了,有些事这个家伙会知道,可他的少主子是一脸摸瞎。
娄会之那老匹夫可不会将事事都摆在台面上,况且他那义子可不是个能托付诸事的人。或许会有几手准备,暗线之上必会有这娄管事参与。现下拖上盏茶功夫,那娄僖指挥不
“哪有!哪有!不过是我家少主子这些日子水土不服,主母得知后日日挂心,都吃不得饭了。这才差了小的过来瞧瞧,家主尚不知情。如今瞧过之后,小的也准备回去复命了。”那娄管事开脱道。
陈太傅嗤笑一声,好一番借口,这么一个大管事出来办事,主家能不知晓吗!
“那你这个奴才倒是灵光,这般听主母吩咐。看来这坊间传闻当得了真,娄相确实是惧内的,老夫等回京后必会和他好好聊聊不可。”
“陈太傅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这话说的让卑下回去难做人啊!小的人微言轻,回去本就会吃上一顿瓜落,您再锦上添点花头,小的怕是小命都难保了!您就饶了小的吧!”那娄管事连连作揖求饶,甚至都跪了下去。
陈太傅转头对身旁的幕僚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娄府的管事,放得下脸面,干得了实事,你等是万万比不上的。”
那幕僚忙应和道,“老大人说得极是,属下等会一定会多多向娄管事讨教为人处事之道的。”
那娄管事在下首听得是哭笑不得,这陈太傅看来是不放过他了。这厢陈太傅不放人,他一时也赶不回去,更糟糕的是他那老友已被暂时安置在那边帐子里。若是少主子胡乱排查,惊了扰了,也不知道那厮会否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