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张二锤黯然地干了一杯,不觉出神。
“你的事我也知晓了,我会让老五老六助你一臂之力的。”朱二见状,忙安慰道。
“罢了,此事既伤怀又纠结,不值多谈。”张二锤摇摇头,尽量把烦恼抛诸脑后。“今日你我共聚于此,喝酒乃是第一要务!朱兄,干杯!”
“干杯!”朱二也不二话,举杯一碰。
“长日欢晏,共谁与同!我已好久未尝与人畅快对饮了,今日便与朱兄不醉不归!”
杯盏声再度此起彼伏,二人口若悬河、观点一致,更渐渐志趣相投、无话不说。
“未曾想,这世上竟然还真有跟我如此相似之人!儒雅潇洒的外表下,也有一颗高阳酒徒之心。”朱二眉飞色舞,巧妙地赞起张二锤来。
“梧鼠技穷,樗栎散材,知晓胡吃海喝,朱兄见笑了。我倒是不曾想,朱兄除了外表略略有些粗犷之外,内里有着高深政论,甚至还掩藏着乐善好施助人为乐的美好品德。感谢朱兄这顿酒!”
“外表粗犷?”
“老实说,别人随便长长就很好看,朱兄倒长挺随便的。相貌若如贫富般定有准级,想必朱兄的貌相定然与你拥有的钱银程度相反,属于一家三代都得吃低保的那类。”
“你要知道,一个人在被赞美和被贬低之下的行为状态是极度不一样的。”朱二停杯,话语铿锵闪亮。
“朱兄生气了?你跟事实生气也于事无补啊!”张二锤仰着脖子痛痛快快饮一口,笑着清了清嗓子。“有何不一样?”
“比如你多赞赞我的话,我便会很开心地把账结了。”
“被贬就得我来埋单?”张二锤一愣,心思电转,酝酿着赞美之辞。
“你贬低我,那我只能痛苦地埋单了。”朱二一脸恂然。呷了几口本地精酿,脸上泛出了别样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