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什么迷糊?什么不太好看,那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动辄交代交代,我是个普通遛狗汉,只坚持己见随遇而安。我需要跟谁交代什么?”
说着耿皮带无所顾忌地双手一摊,同时扬起了眉毛,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态度变得更为肆意。他的话很直接,仿佛苏纯良甚至山猪会会长在他眼里都渺小到几乎看不见。
这一刻,苏纯良终是恢复了他的本真面目。他的脸痛苦地扭曲着,不得不放下了所有的低微谦恭。
“耿皮带!你不要三分颜色上大红!”
“自命不凡,稚气十足,见事不明,荒唐愚蠢。苏教头,这样的大吼大叫,实在有失稳重,很不恰当,而且,很不明智。”耿皮带用锐利的目光缓慢而笃定地警戒着苏纯良。
“不要忘了,你脚下的这里,究竟是山猪会!”
强悍的山猪会忽然间为苏纯良平添了力量。他一时间忘记了一切慌张、不安,姿态变得强硬起来。
“有没有想过对我卖弄权威的后果?”耿皮带双目一瞪,沉凝如铁。
“烂皮带,你这是十足的懦夫行径!”苏纯良开始走火入魔般语无伦次,他已无法保持清醒。
也许是他的自信已经重新充盈满身,又或者是彻底失望了,反正场面已经无可挽救,进入了最后最关键的时刻——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他的嗓音粗浊悲哀,他的状态渐渐收紧,行为模式与先前的表现判然有别。
“好啊苏纯良,我倒是想看看你不作逃避的、怒放的生命!”和煦的态度顿时消失,耿皮带声音突地一变,又冷又硬,隐藏着一些扣人心弦的愤怒。
张二锤和苏纯良都听得出,他这是真心话。
苏纯良又显露出了一丝恐惧,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耿皮带二话不说,没有丝毫的犹疑不决,随心所欲般打了个响指。
这是修改规则的信号。